李玉不可思議地看看周文花,又轉向周文慶,後者沒說話,李玉知道這算是預設了。
她心裡湧起一股不可遏制的憤怒,抓來手機就給周文娟打電話。
“媽……怎麼了。”周文娟在電話那頭聲音頗不耐煩,“我這有時差呢,你怎麼又忘記了!”
“你是不是跟你嫂子說我死了?”李玉對著電話,痛心疾首,“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周文娟在電話那頭一怔,過了半晌才說:“媽……你也不挺討厭童歡歡的嘛,只要能讓她離開哥就好,我用的什麼理由,你就別管了。”
李玉氣得渾身發抖:“我沒你這樣的女兒,你就在英國待著好了,再也別回來!我死以後那份拆遷款,白送給童歡歡也不給你!”
“媽!”周文娟又驚又怒,“我才是你女兒!那個外姓女人算什麼,她跟哥哥都離婚了!”
李玉聲音蒼涼:“是,她已經不是周家人,可是我快死的時候,回來看我的是外姓人,不是我女兒!”
李玉說完,憤而結束通話電話,冷著臉回到房間,內心百感交集,當初若不是聽了周文娟挑唆,她也不能對童歡歡那麼狠,現在想來,真是對不起那丫頭。
這半個月,她深深感受到磨人的小東西的魔力,難怪連周文慶都招架不住。
從前,童歡歡斷不敢這樣作死地纏著她,這一番叫作錯有錯著……
李玉拿起電話,幾經猶豫,還是撥通了一個號碼:“親家母,歡歡是不是在你那?你讓她聽個電話。算了,我知道她一定在你那!她不想跟我說話我就跟你說說也中。你幫我勸下歡歡,咱家文慶直到現在還是很中意她的,這幾年,我給她介紹好些個漂亮女孩子,他連看都不肯看。他們都有娃了,大人不在一塊兒,受苦的總歸是娃。我知道她不喜歡我,只要她答應跟咱文慶復婚,我以後……以後不管他們了,反正文慶我也管不住,我不同意他一樣要往法國跑,他們就在法國待著吧,逢年過節的,帶孩子回來看看就中,這樣……可不可以?”
童歡歡沒跟瀟雨說李玉活著的事,所以瀟雨接到電話,嚇得三魂丟了兩魂半,直到李玉唸叨半天,她才回過神:“好,我會跟歡歡說的,我也希望他們能成那是最好,不過,這還要看歡歡的意思。”
結束通話電話,瀟雨第一時間把童歡歡拉到角落:“怎麼文慶他媽沒死啊?她說只要你跟文慶復婚,她就再也不打擾你們的生活,讓你們在法國好好過。”
童歡歡扭過頭:“媽這事你就別問了,當年,是個誤會。”
“既然他媽沒死……”瀟雨有點激動,“那你和文慶……”
“媽明天我就回法國了!”童歡歡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你就沒點其他事情跟我說嗎?”
瀟雨滿心的喜悅化為泡影,童齊輝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歡歡在法國文慶會照顧的,我看他們過得挺好,白米黑米一口一個爹的你還聽不出來嗎。”
“可是……”瀟雨鬱悶地低下頭,“他們這樣不復婚,沒名沒分在一起算個什麼事啊。”
“他們開心就好,這是水到渠成的事,急不得。從前我們管得還少嗎?這次就讓孩子們自己做一回主吧。”
周文慶比童歡歡晚三天回到法國,這天童話有場盛大的慶功宴,薩拉吩咐了他務必要回去。
周文慶含笑看著她:“彩躍真的說要高價收購我們?”
薩拉得意地隨著音樂扭動腰肢:“當然,不過老闆說了,咱不賣,哈哈,你是沒看到,那表情酷斃了!”
周文慶的笑意更濃了些:“田宇人呢?”
薩拉又是一陣大笑:“他也就在外人面前酷點,骨子裡還是一奶爸,他把白米和黑米接走了,讓歡歡今天好好玩一下,找回周設計師,捧紅童話,她功不可沒。”
好好玩一下?
周文慶心中警鈴大作,這種除了跳舞就是喝酒的場合哪裡是童歡歡玩的?
一走進去,果然見童歡歡被三個男同事圍著,手裡拿了一杯紅酒……
周文慶當場就有些生氣,過去對手下低聲怒斥:“誰讓你們灌她喝酒的!”
一群人作鳥獸散,童歡歡小臉暈紅,踉蹌了一下。
周文慶趕緊把她扶住,笨丫頭,永遠都不知道保護自己,他要不在她身邊怎麼能放心呢!
於是乎,慶功宴的兩大主角雙雙缺場,周文慶抱著醉得七昏八素的童歡歡走了,薩拉撓頭:“不至於吧……歡歡今天怎麼了?”
回到家,童歡歡全身散發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