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岄捏著手機，猶豫片刻後，撥出一串數字。

幾聲“滴”後。

微涼的聲線從對面響起，“喂，終於能打電話了？”

某豚：“……”

“之前不是老打嗎……”她小聲辯解。

“每次都是我找你，你什麼時候主動過？”

“……嘿嘿，這次不就主動了嘛。”

又有兩句順著聽筒傳過來：

——莫總怎麼這麼多要求。

——嗚嗚嗚，早知道就不打這個電話了。

莫北辰：？

所以現在隔著電話都能聽見對方的心聲嗎。

他低笑一聲，“怎麼了？”

“就，阿婆家的福子今天被抓了，是不是你……”

那頭沉默一會，語氣放平了些，“你怎麼知道？”

“他媽媽今天找過來，說……”

“她找你？”莫北辰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找你做什麼？”

雖然隔著手機，阮岄卻好像已經看到對方擰起的眉心。

“希望我能給她幫忙……”

“你答應了？”

“當然沒有！我又不是警察……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做的不對，被教育一下也是應該的。”

阮岄“咻”出一聲，輕問：“所以莫總，真的是你嗎……”

莫北辰深吸口氣，沒有否認，“我只是把這些情況如實告知警察，至於該怎麼處理，就是他們的事。”

“哦……”小水豚應了聲。

又有兩句在空中飄出：

——你可是莫總耶……

——告訴他們就等於是讓他們照做了。

——不過明明就是件好事，幹嘛非要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

莫北辰：？

誰藏著了？

阮岄得到想要的答案。

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把手機拿遠了些，思考著怎樣才能把電話結束通話。

“哥！”

聽筒那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幾秒過去，那邊又道：“是岄岄嗎！”

那邊似乎爭了幾句。

男人“嘖”了下，一陣腳步過去，活潑的女聲就從對面傳來：“岄岄，還記得我嗎！”

邊上還有幾聲貓叫。

阮岄一怔，忽地反應過來，“你是……珊珊！”

“是呀是呀，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去綜藝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她語氣帶笑，“你的直播我都看了。”

“啊呀，我也好想吃你做的餈粑和芹菜糕點啊！”

和許久未見的朋友通話，阮岄的心暖成一片，“那等直播結束，你來靈山村，我做給你吃！”

“嗯？”對面抓到重點，“你之後不打算回來嗎？”

誒……

阮岄思考片刻。

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她很信任莫珊珊，因為對方是她來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