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話想問,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便點點頭,準備跟著土狗離開。
可剛邁出一步,身體忽地一軟,兩條腿直直跪在地上。
數只螢火蟲共同撲向她,蜜蜂二號的叫聲越來越模糊。
朦朧我之間。
阮岄似乎看見自己成為妖精當晚,幼小的她羸弱不堪,被母親抱在懷裡,守了整整七日才完成蛻變。
那會兒身體如同被火烤。
就跟現在一樣——
嚶。
怎麼這麼熱……
不知堅持了多久。
阮岄用力睜眼。
身上蓋著厚重的被褥,鼻尖是淡淡的消毒水。
她指尖微動,才發現手背上插著針管,兩邊拉著簾子,偶爾有穿著白衣的人從床尾經過。
這裡是哪……
“病人醒了!”
“醒了醒了,這次是真醒了!”
“趕緊去通知莫總!”
阮岄意識有些模糊,看向離她最近的一個人,“我,我這是……”
那人看她,用力撥出口氣,“你要是再不醒,你男朋友都要把我們醫院拆了。”
“男朋友......!?”阮岄驚呆。
護士好像沒聽見,自顧自繼續,“你也是,大雨天就不該跑出去,要是送來的再晚一點,人估計都要燒壞。”
大雨天……
阮岄像是想起了什麼,再次看向指尖時,發現那裡沒了花戒。
就要側身去摸。
“別動!”
“你這還掛著水呢!”
護士剛要阻止,卻有人比她更快。
“都這樣了還不老實。”
莫北辰及時捉住她的手腕,給人重新放進被子裡,又找了枕頭讓她靠好。
阮岄被這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
莫北辰看向護士,“你先出去吧,麻煩把門帶一下。”
“好的好的……”護士拾起桌上的藥盤,臨走前看都不敢往這邊看。
病房裡很快就剩這一大一小。
小的那個有些心虛,把自己縮成一團,往被子裡一點點慢慢挪。
當外面只剩下眼睛時,被人一把拽住被角。
“不悶麼?”
阮岄:“......”
“莫總?您怎麼會在這……”
莫北辰從她身上起來,語氣森冷,“要不是我,你估計得死在玉米地裡。”
玉米地……
等等,她不是在楊樹林麼?
對了。
蜜蜂、螢火蟲,還有那些扒在花蜜上的幼崽!
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是他們把自己送回來的麼?
阮岄正在頭腦風暴。
殊不知這些全被某人聽了去。
莫北辰敲了敲她的頭,沒好氣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休息,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阮岄:“......”
嚶。
這人好凶。
豚豚難受、豚豚委屈、豚豚哭唧唧。
莫北辰:“......”
他能不兇麼。
剛和孤狼聯絡上,村裡的雨卻又突然大起來。
不少村民自發過來幫忙,卻根本找不到人,後來不知是哪來的土狗,嘴裡叼著阮岄的鞋子跑到他面前。
才讓他發現這隻豚。
“想喝水麼。”莫北辰問。
“嗯……”阮岄點點頭。
他拿了杯子,倒了點溫水,放在阮岄唇邊。
“我自己……”
“別動。”莫北辰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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