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妗忍著羞臊,她很清楚,如果她不主動開口,眼前這人只會得寸進尺,而不會主動停下來,她堪聲許久,杏眸都跟著胡亂顫抖,嗓音綿軟得發抖:
“……不能這樣。”
這是在外面,只要有人經過,就會有人看見,會議論這輛馬車中在做什麼。
哪怕路人不知馬車內的人是誰,但姜姒妗還是不敢想象那種畫面,她臉上的緋紅在一點點褪去,逐漸變成慘淡的白色。
她再是出身商戶,但也是良家女子,如何能夠在外面和人行苟合之事?
女子咬住唇,她倉促地低下頭,但裴初慍還是看見了她迅速泛紅的杏眸,他本因情|潮而火熱的心立即冷卻,眸底的情緒也肉眼可見地淡了下來。
她就這麼不樂意和他歡好?
裴初慍控制不住地想,她是不是在這個時候仍是在想她的那個夫君?
他眼底一剎間便情緒洶湧,陰鷙之色一閃而過,他不願意去想這個答案,攥住女子的手臂,朝她壓下去,急切兇狠,他迫切地想要眼前人忘記其他人,但他不得其法,只能這般,他許是潛意識中也知道這是錯的。
但他尋不到正確的辦法。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他品嚐到一點苦澀的涼意,裴初慍渾身一僵,他陡然睜開眼,看見滿臉淚痕的女子,再多的情緒在這一刻都變得無力。
他鬆開禁錮在她腰肢的手。
還是不行,怎麼都不行,她身體的每個角落都在牴觸他,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她不想要他。
裴初慍想要裝作不知道,他替她一點點擦掉淚痕,仿若平靜地問她:
“你就這麼排斥我?”
排斥到他親吻她時,她渾身都在發抖。
女子在他懷中哭了好久,她只覺得他當真在明知故問,分明是他在折辱她,怎麼能將自己說得這麼委屈?
姜姒妗抬起一雙被染紅的杏眸,她哽咽著問:
“在裴大人眼中,我和春風樓的姑娘有什麼區別?”
驟然,車廂內的氣氛沉到了谷底,四周彷彿蔓延了冷意,令人如墜冰窖,他對她說話的語氣頭一次夾雜了怒意:
“姜姒妗!”
作者有話要說:
小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