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錦心裡慌的一筆。
第一時間感應自己的空間。
還好,能感應到白虎在空間裡悠閒的啃果子吃。
風錦慌亂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但手還是抖的。
“籲――”
車廂外傳來了馬伕停車的聲音。
馬車突然一停,由於慣性,風錦的身體猛地撞向車廂,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風錦疼的呲牙咧嘴,強忍著沒有喊出聲音,在馬伕掀開簾子的一瞬間,風錦閉上了眼睛。
“還沒有醒。”
馬伕冰冷的聲音響起。
“當然不會醒,最起碼還得在暈上幾個時辰,我爺爺配的藥粉,從來不會失誤!”
如果風錦睜開眼睛就會發現,小乞丐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臉上也變得白白淨淨的。
完全看不出來乞丐的影子。
“那位大小姐出手倒是大方,毒牙殿都出手了。”
君君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風錦,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一個白玉色的瓷瓶。
在手中來回把玩著。
他是毒王的孫子,雖然年齡小,但用毒得了毒王的真傳,小小年紀便已經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了。
馬伕長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扔在人群中也不會引人注目。
卻是第二殺手組織毒牙殿的人,這次出手的並不只有他們兩個。
在暗處,幫著他們對付那些難纏的暗衛的,最起碼還有幾百人。
這些人一起出動,卻只是為了對付風錦。
馬伕並沒有和路君君說什麼,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風錦,然後把風錦扛在了肩膀上。
作為一名殺手,少說話,多做事。
花銀子的僱主讓他們先捉住風錦,送到一個地方,他們便照辦。
風錦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被人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硌得肚子生疼。
是在走山路。
風錦悄悄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下來,兩邊都是樹木。
風錦分不清是不是村子附近的山脈。
只知道是在往深山裡面走。
風錦恢復了知覺,仗著自己有空間,倒也不怎麼害怕了。
就是非常注意那個叫君君的小男孩,生怕他再突然使用迷藥。
先順其自然,看是誰要她的命。
然後直接放白虎。
風錦還想聽他們在說些什麼,但只有小男孩偶爾說一句什麼,扛著她的人,並沒有開口說話。
沒有聽到任何關於要她命的人的線索。
只知道是一個大小姐,姓甚名誰,不曉得。
這山路一走,就是兩個時辰。
夜更深了。
有的時候,風錦還能感受到馬伕扛著自己在山石中跳躍,越來越往裡了。
汪汪汪――
風錦聽到了狗叫的聲音。
風錦有些驚訝,深山之中不應該是狼叫的聲音麼?
為什麼是狗叫的聲音?
眼睛再次睜開了一條縫隙,發現自己的臉正好對著地面。
這才發現,雖然一直走的是山路,但是地面上的痕跡,並不像荒無人煙的模樣。
有人經常走這條路。
不算是荒無人煙的山脈,有人居住。
“前面就到了,那人家裡有兩兄弟,懶惰無比,至今沒有掙到銀子買媳婦,這戶人家是那位大小姐親自選的。”
路君君稚嫩的手指指了指一個破落的小木屋。
小木屋裡很安靜,還能傳來男人能打呼嚕的聲音。
小木屋甚至連門都破破爛爛的,隨時要坍塌下來,只是靠著裡面的人用門栓插上。
這裡是深山的一個小村落。
非常的落後。
沒有姑娘願意嫁進來,這裡的媳婦兒大多都是買來的,整個村子裡的人都互相監督,不會有媳婦跑出去的現象。
深山都是山路,如果不是村裡的人,只來了一次的人很難走出去。
毒王的孫子和毒牙殿的人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把風錦扔到這戶人家裡。
等到三天之後,就殺了風錦。
先是摧殘這個小丫頭的身心,然後要了她的命。
對於毒牙殿的人來說,這種懲罰並不算是陰狠,更加狠毒的刑法還有很多。
哪位大小姐確實還是幼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