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的福分還不一定呢!她一個商戶之女能嫁給我,那才是高攀!”
風澈說到商戶之女的時候,表情非常的不屑。
他祖父是大學士,又曾經教導過太子,是太傅。
除了丞相,最大的文官就是他的祖父。
就算王家是首富,那也不過是商戶而已!
“就算是高攀,還是不要說出來,免得落人口舌,等一切塵埃落定了之後,又何須在乎這些細節。”
風正年並沒有覺得自家兒子說的有問題,也覺得王舞算是高攀了。
他家受所有讀書人的敬仰。
老爺子的學生遍佈天下,又主持了好幾場考試,朝中有不少是他的學生。
雖然他本人不過是一個閒散的文官,官職等級並不高,但老爺子一天在這個世上,他們風家就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
曾經兒子和商戶之女定親,他自然是不願意的,所以沒過多久解除了婚約,他也並沒有太多情緒。
不過坑了一筆銀子,倒是真的,不要白不要。
只不過坑銀子的這種事情,老爺子並不知道。
老爺子最在乎的就是清高二字,他還是很懂的在老爺子面前如何做人的。
“父親說的對,不過一想到要在王家小姐面前低三下氣,心裡就窩囊的要命,實在不行,我們想一點特別的法子算了,反正他們也沒有權利,用藥……”
風澈說到這裡,猥瑣的笑了。
這是最簡單快速的方法。
就算是王家小姐再看不上他,也只能乖乖的在家裡籌備嫁妝。
“再怎麼說這件事也和太子有關係,還是不要太過火,一切要順其自然!”
風正年擺了擺手,很儒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凌亂的袖子,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父親說的對,肯定是順其自然了!”
後面順其自然四個字,風澈吐字微重,眼神意味深長。
父親的意思那就是,一切要小心一些,不能被別人發現。
“來到這裡低調一點,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風正年看到自家兒子笑得這麼開心,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還是因為忌憚太子,只要是和太子有關的事情,都得小心行事。
“知道了,咱們這次來壓根就沒有帶多少人,就帶了一個馬伕,夠低調了!”
風澈嘆了一口氣。
他屋子裡那些漂亮的丫鬟,一個也沒有帶上,這些日子可怎麼過呀!
風正年看著自家兒子吊兒郎當的模樣,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家裡家大業大的,喜歡玩玩,也未嘗不可。
他本人也是如此,只不過礙於老爺子的威嚴,在外人的面前裝的非常的儒雅。
雖然不太會念書,老爺子也並不嫌棄他這個兒子。
老爺子對於兒子的要求很低,不違反律法,尊敬師長,就可以。
他只需要在外人面前儒雅一些,在老爺子看不到的地方,隨便怎麼樣都可以。
馬車繼續前行,最後停在了風宅前。
坐在馬車裡的兩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馬車後面還跟著兩個尾巴。
風家的祖宅就在縣城的一個角落裡。
位置並不是很好,院子是三進三出的大院子,看起來稍微有點破舊。
平常只有零星的幾個僕人守著老宅,這麼多年了,老爺子也沒有回來過。
祖宅裡沒有姓風的親人,當年去京城的時候是居家搬遷的。
也的確有點思念故土,但在京城步步高昇的老爺子實在是太忙了,忙到沒有回來。
“那是……是風家的馬車!”
“是少爺回來了嗎?”
“真的是少爺回來了嗎?”
一個年邁的老人正風宅門口掃地,當看到馬車停在門口,上面還有風家的標誌的時候,瞬間老淚縱橫。
他無兒無女,當年是自願留下來看守老宅的。
一留就是二三十年。
除了他,還有幾個老傢伙,剩下的僕人都被遣散了,現在已經不太聯絡了。
風澈和風正年在老人的目光中,緩緩的下了馬車。
“老奴風成,拜見主子!”
風成因為不知道來的是誰,只能喊主子。
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在地上磕頭的時候,老淚滴在地上,溼了一片。
有生之年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