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
覓樂郡主渾渾噩噩的被侍衛們拉著走,腳上的鞋子都磨破了。
看的出來,那些侍衛們是一點沒有憐香惜玉。
女子在哪裡大街上被侍衛們押解著,就已經沒有尊嚴了。
更何況,她還是高高在上的郡主。
一路上,她沒有抬頭,甚至反抗過,但侍衛們的力氣比她大多了,無論她如何發力,終究胳膊擰不過大腿。
甚至,隔著周圍的高牆樓臺,她都能感覺到昔日那些對她阿諛奉承的大家閨秀們,都在拿著手帕捂著嘴,偷偷的笑話她。
笑話她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覓樂郡主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指,嘴唇上鮮血淋漓,還是咬著牙硬撐著。
千萬不能暈過去。
站著走,也算是有骨氣一些。
腳上的鞋子本來就不適合走路,只是精美的工藝品,走到公主府的時候,精美的鞋底都掉了。
露出了白皙的腳趾。
覓樂郡主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趾,她想,完了。
她和太子表哥是永遠不可能的了。
未來的太子妃,一定不會讓自己的肌膚裸露在外面。
她不配站在太子表哥身邊了。
覓樂郡主迷茫的抬起頭,看著長公主府的牌匾,腦袋裡愈發的脹痛了起來。
她曾經是那麼的受寵。
四位皇子都渴望有一位小公主妹妹,然後她出生了。
雖和四位皇子見面的時間不多,但她從小就聽所有人說,她是皇室的唯一女孩,是唯一的小公主。
名號還沒有被冊封為公主,但她的待遇早就和公主所差無幾了。
為何,為何,還會像一名十惡不赦的罪犯一樣,被押解在大街上。
太子表哥,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覓樂!”
長公主明慧從長公主府邸衝了出來,徑直的走向覓樂郡主,心疼的看著覓樂郡主臉上的紅腫。
“長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有旨,駙馬已逝,一家三口在這裡有些不合時宜,長公主府的牌匾也太大了一些,請長公主殿下儘快搬離這裡!”
侍衛們說話雖然委婉,但說話的時候是一點都沒有拐彎抹角。
“本宮想問一下太子殿下,本宮到底是哪裡對不起太子了,讓太子這麼對待我唯一的女兒!”
長公主明慧向來端莊優雅的姿態已經撐不下去了,目眥欲裂。
不管長公主明慧心裡如何想,但在明面上看來,長公主明慧在辰煜的成長過程中,扮演著母親的角色。
哪怕不是親生的,那也無比的盡職盡責。
“請殿下儘快搬離長公主府,還有,牌匾也需要更換一下。”
一個領頭的侍衛開口說道。
他跟在太子殿下身旁已經很久了,在太子殿下是孩子的時候就跟在他的身旁。
太子的心思他能猜個十之八九。
他也不理解,為什麼太子突然這麼死咬著長公主府不放。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太子妃。
就連侍衛也是第一次看出來,風錦在太子殿下的心裡,原來已經佔據了這麼大一塊兒地方了。
“好,好,好!”
長公主明慧一連說了三個好,一把拽著幾乎快要站不住的覓樂郡主,朝著長公主府走去。
侍衛們也沒有急著走,而是守在了長公主府門口。
都是跟在太子殿下身旁的精明人,沒有被趕走,活下來的時間長,說明他們最懂太子。
說是長公主府的牌匾太大,那就一定得把牌匾摘下來,人也不能住在裡面。
長公主府裡。
小廝丫鬟宮女嬤嬤公公們一下子就忙碌了起來,他們穿梭在長公主府邸,到處收拾東西。
忙忙碌碌。
長公主心裡再不甘,也清楚的知道,在皇兄的心裡,自己這個親生的妹妹,不如親生的兒子親。
告御狀也告不醒,只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屋子裡。
長公主明慧輕柔的那些熱毛巾在覓樂郡主臉上擦拭,又塗抹了一些藥膏。
覓樂郡主已經沒有力氣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她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看起來睡的很沉。
可想而知,是被折磨的多慘。
長公主明慧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