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就住在風錦家的隔壁,平常對這一對父女也還算照顧。
身形微胖,和所有的中老年婦女一樣,她的面板被烈日灼的黝黑,嗓門大,力氣也大。
她年輕的時候死了丈夫,中年的時候失去了兒子,獨身一人。
“過去今個就好了,小錦你先在家裡待著,我現在就去找大夫。”
王大娘把風錦送回了家,放在了屋子裡,急急忙忙的就衝了出去。
被鐵鍬砸三十下,就算是用另外一頭,也得去了半條命,得趕緊去找大夫。
出去的時候,王大娘也沒有忘記把小錦屋裡的門給關起來,還上了門閂。
大門已經損壞,把小錦那樣一個人丟在家裡著實有些不好,但王大娘怕風民生熬不過去。
風錦蜷縮在床上,眼中盡是怒火。
長布緊緊地禁錮住她的行為,因為掙扎的太用力,布條已經勒進了肉裡,手都已經變成了紫色。
沒有內外科醫生的地方,哪怕是風寒都能要了一個人的命,風錦知道風民城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後續還不知道怎麼熬。
第一次經歷這種絕望,淚水情不自禁的落了下來,即使長布已經勒進肉裡,風錦還是沒有放棄掙扎。
半個時辰了,風錦還在掙扎。
紅狐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沒有人給她鬆綁。
風錦沒有得到半點訊息,沒有人過來,也沒有人送風民生回來。
門外傳來了動靜,有人在撥動門閂。
風錦死死的盯著自己屋子的門,希望是自己的老爹推門進來,又擔心是王大娘回來告訴她不好的訊息。
門被推開,強烈的陽光刺的風錦有些睜不開眼睛。
“怎麼綁得這麼結實?”
一個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不一會兒這個聲音就到了身旁。
風錦的眼睛因為陽光的刺激和擔憂,大片的水霧矇住了眼睛,已經看不出眼前人的面容。
聽聲音卻聽出來了,是那個叫做辰煜的傢伙。
辰煜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女孩,尤其是看到那雙黑幽幽的眸子裡盡是淚水的時候。
心臟抑制不住的猛地揪動了一下,似乎能感同身受她的憂愁。
沒有任何思考,辰煜直接解開了風錦身上的長布。
“艹(一種植物)!”
“這到底是什麼破地方!”
“封建社會的毒瘤!”
“狗皇帝就知道享受,百姓都愚昧成什麼樣子了!”
“這狗屁江山,早晚玩完!”
風錦罵罵咧咧的從床上站起來,使勁的擦了擦眼睛,站起來就往外面跑。
“已經結束了,你爹直接被村長往鎮上送了,會有最好的大夫為他醫治。”
辰煜就當沒有聽到風錦的話,好看的桃花眼半眯著,帶著一抹感同身受的憂愁。
速度比風錦更快,直接擋在了風錦的面前。
三十杖,風民城幾乎是不停歇的打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完了。
風民生身上都是血,在王大娘抱著風錦到家裡的時候,風民生就已經被人揹著,駕著牛車去鎮上了。
一分鐘都沒有拖延。
風錦哪裡還聽得到辰煜說話,一個勁的往前衝,速度沒有減弱,直接撞到了辰煜的身上。
那麼大的力氣,辰煜愣是紋絲不動,也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辰煜看著眼前瘦瘦的一團,手指忍不住放在了風錦肩膀上。
卻摸到了肩膀上的骨頭,硬硬的,弱小的讓人心疼。
“我去鎮上!”
風錦繞開辰煜,想著自己空間的靈泉水肯定對老爹有好處,瞬間不想在家裡多待。
“我送你過去,我有馬車。”
辰煜知道風錦擔心風民生,也沒有停留,一把拽著風錦朝著院子裡走了過去。
家裡的大門已經被王通踹塌了,風錦一眼就看到了正好停留家門口的馬車。
馬車是剛剛停在那裡的,馬伕還在勒馬繩,馬也停下了腳步。
風錦顧不得想太多,甚至都沒有想過會不會遇上人販子,直接和辰煜坐上到了馬車裡。
待兩人坐穩之後,一臉清冷的馬伕用鞭子抽了抽馬,馬車快速的朝著鎮上跑了過去。
密閉的空間裡,絕美的公子就坐在自己的身旁,風錦卻沒有任何心思欣賞。
嘴巴里不停的罵著這個封建的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