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聞言,便是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同麥穗兒講了一遍道,鄉下人都十分的純樸,所以一是一,二是二,他們不會藉機佔便宜,拿的碗也是如麥穗兒家那樣大小的碗來的。
“還不是中午我們吃的時候被大家給看到了,大家便是都想嚐嚐,可是我們帶的數量有限,麥穗兒便是讓他們晚上來家裡買!”小豆解釋道。
“想不到,這東西還真的能賣出去啊!你們是不知道,在麥穗兒說二文錢一碗的時候,我還真的被嚇的有些心虛的不敢抬頭呢,想不到,還真是有人買!”小米則也是十分興奮的說道。
家裡面能夠多存些銀錢,她們的日子以後便是可以過得越好,以前那苦子日真的是過夠了。
“娘,明天多給我們裝些帶著,今天還有和我們訂下的,說今天太晚了,不來家買了,明天帶到地裡給他們!”麥穗兒笑著說道。
“哎!娘知道了,明天沒事兒的時候,娘在家再炒些,省著人家再買時,咱家沒有了!”看著麥穗兒炒了幾次,劉氏便是早早的就學會了,現聽見這東西可以賣錢,她便是自告奮勇的說道。
“嗯,娘,多做些吧,這天兒是越來越冷了,這東西熱乎還方便,肯定受歡迎!”麥穗兒也是點了點頭道。
“麥穗兒……明天再給你爺帶一碗去吧!你爺……你爺他也不容易!”一直很是沉默的柳貴南突然間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麥穗兒他們早已經把今日在地裡上房所發生的事情同柳貴南和劉氏講了一遍,劉氏還好,柳貴南卻是聽到了這番話後,陷入了許久的沉思起來。
大房二房現在鬧得也越發的不靠譜了,他深知柳老頭兒是個恨活計的人(就是急著趕快把活幹完,恨不得一天就幹完的意思)現在的柳老頭兒還不一定怎樣的上火呢,伙食上再跟不上,到時候身子會垮掉的,所以他很為柳老頭兒擔心。
“爹,你放心吧,不管我爺舍不捨得吃,他的份兒,我會天天帶上的!”麥穗兒也很是懂事的說道。
當然,這裡面麥穗兒也是有私心的,她們天天這般做了,有些對於他們的那些不利傳言便會不攻自破的,當然,他爺這個人也可以說是那個家裡最為關心她們的一個了吧。
“他大伯和二伯現在越發的不像話了!”劉氏也感慨說道。
“娘,大伯和二伯哪裡來是才是現在不像話啊?他們一直就這個樣子的,只是從前有爹在他們的前面擋著而已,所以才沒顯現出來的!還有小叔兒,你們是沒看到啊,就他掰苞米的速度還不如紫茄呢,就這樣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人,讀再多的書有啥用?說來說去,他們終是被我爺我奶給養歪了!”麥穗兒實話實說道。
往年裡,都是她爹打頭陣,別人偷些懶也就不會顯現的那樣的明顯,今年,柳家三房被分了出去,農活卻是擺在了那裡,少了一個人主力,他們當然是覺得活幹起來十分的吃力了。
“明天我也跟你們去地裡吧,你小叔兒都能坐在那裡掰苞米,爹也行!”柳貴南又是想了許久說道。
五畝地,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的,憑著他們這幾個孩子幹要幹到什麼時候去啊?今年的年頭兒這樣的不好,若是不能及時的把糧食收回來,那這一年地就都白種了,柳貴南待在家裡也是十分的憂心的。
“爹,你還是在家裡給苞米脫粒吧,這樣一來,也省著你來回折騰了,蘇禹哥家不比我奶家離咱家的地近,所以咱們同他們可比不了的。”麥穗兒卻是阻止柳貴南道。
麥穗兒說的是實話,柳家老宅離他們的地比較近,蘇家離地並不近,路也不太好走,他爹的腿好不容易養到現在,這個時候可不能再大意了,若是這樣養著,不出意外的話,過年的時候他爹就能下地走動了。
“是啊,柳三叔,您還是在家裡養著吧,有我們幾個就夠了!”蘇禹也是十分不同意的說道。
“他爹,你也不用急這一時的,就像麥穗兒說的,咱倆在家給苞米脫粒吧,都是咱家的活兒,幹啥都一樣!”劉氏也勸說道。
劉氏當然明白柳貴南的想法,這收苞米最為輕便的活兒就是給苞米脫粒了,所以柳貴南想把這種輕便的活兒留給孩子們,他自己要去幹最不好乾的活兒去,奈何,他的身體還不允許。
“……”
最後柳貴南也是點頭同意了,他自己有腿他最清楚,他也知道,養到現在已經挺不容易了,他不能再託他們孃兒幾個的後腿了。
麥穗兒幾個吃了飯,劉氏也早早的給燒好了熱水,大家又都燙了燙腳,便是早早的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