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兒可謂是嚎啕大哭,把眾人的心都給哭疼了,就連那幾個上門要債的凶神惡煞面部表情也是變得不自然起來,這個小姑娘是不是說的有些誇大其詞了?他們哪裡有把他爹的頭給打破了啊?那是他爹一不小心撞到的好嘛?她娘,他們更是連一根頭髮都沒動啊,再不計,他們只是要錢而已,也不能同一個孕婦動手不是?還有她的那個姐姐,他們還沒等說啥呢,她就一盆水給沷了出來,沷得他們滿身都是,他們正在氣頭兒上,便是說了要把她賣了抵債的話。
哪裡想到,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個傻小子上來不由分說的就衝他們打了起來,他們只能還手,而那個剛剛沷他們滿身都是水的丫頭更是又撲了上來,對他們一陣抓撓,現在他們還有幾個人的臉上都負了傷呢,他們那是被逼的正當防衛好不好?怎麼到了這個丫頭的嘴裡,他們做的那些就是罪大惡極了呢?
果然,這柳家的人就是麻煩,他們還是趕快的拿了銀錢走人吧!他們現在想的到是簡單,卻還有一樣他們從未做過的事情在等著他們呢。
“麥穗兒,你快起來,別哭了,你的委屈村長爺爺知道了,村長爺爺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老村長一邊說著,一邊還特意的看了看柳老頭兒還有整個老家的人一眼。
“是啊,麥穗兒,你快起來吧,別哭了,有啥事兒,咱們就解決啥事兒,沒啥大不了的,你年紀還小,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可不能這麼想不開!”里正此時被麥穗兒剛剛的那番話,還有這般的嚎啕大哭,已經哭得心都碎了,眼眶也是微紅了起來。
“柳老哥,家家都有小打小鬧的時候,可是,都是做兒女的,你偏心也是要有個頭兒啊,兒女的心,你不能往死了去傷啊!”隨後,里正便是對著柳老頭兒說道。
“老三是我們一直從小看到大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很是清楚,難道,你不清楚嗎?他最為的孝順了,凡是你們要求的,他有哪一次不按著你們說的去做的?可是,今天這件事兒,你們卻是不聽他解釋,直接帶人去砸他們的家,打傷他們的人,你這麼做不對啊!”老村長也是附和道。
“……”柳老頭兒被裡正和村長當著眾人的面兒說得臉色漲紅,嘴唇顫抖,但是卻仍然說不出什麼話來。
“我找他要錢咋了?他欠我的,我生他養他,現在家裡困難,我怎麼就不能朝他要錢了?他在那吃香的喝辣的,幫幫我們怎麼了?”李氏見這麼多人擠兌柳老頭兒,便是開口說道。
“你缺錢?你真的缺錢,那地上是什麼東西?再說了,到底是你缺錢還是你的大兒子二兒子缺錢啊?奶,你是生了我爹,養了我爹,可是,從哪個人的肚子裡出來,也不是我爹想選擇的不是?難不成,只有我爹是你兒子,我大伯,我二伯,我小叔兒,我老姑都不是了?難不成,你只養了我爹一個兒子嗎?”麥穗兒最為的就是聽不慣李氏的這多少年來都一塵不變的理直氣壯說詞。
“我……那些東西都是你老姑的嫁妝,難不成,當哥哥的還要拿妹妹的嫁妝……嫁妝去還債的?再說了,你家都有銀子買十五畝地了,幫助幫助我們怎麼了?一家人……一家人怎麼就算得那麼清楚?難不成分了家了,你爹他就不是我兒子了?”李氏目光閃爍雖然有些結巴,但是她仍然理直氣壯的說道。
“不能拿妹妹的嫁妝還,就可以去弟弟家去搶啊?再說了,我老姑的嫁妝到底是誰置辦的?是你嗎?還是我爺?你和我爺一心供著我小叔兒讀書,就連我小叔兒的讀書錢都是賣我妹妹賺來的吧,難不成,你的女兒是女兒,我孃的女兒就不是女兒嗎?賣完一個又一個,現在更是徹底了,想把我們都給逼死!奶,我們一家就那樣不招你們待見嗎?”
“而且,你們是真的沒銀子嗎?你們自己數一數,你們每一房的銀子加一塊兒,再加上那些金銀首飾,真的湊不出來銀子嗎?你們這些做人家父母,媳婦兒的都不往出拿錢,憑什麼要我家拿啊?你們沒忘了吧,我們已經分家了,我們有什麼義務替你們還錢?你們又憑什麼帶人去我家去打砸?若是今天我爹和我娘有什麼的話,你們信不信,你們也就都別活了,要死,咱們大家一塊兒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麥穗兒此時卻是突然的站了起來,又是拿起了菜刀,狠狠剁在了那幾家的銀子和金銀首飾和尺頭上!
“啊……”
“啊……不要砍我,不管我的事兒啊……”
“啊……我的尺頭……我的尺頭……柳麥穗兒,你個賤丫頭……”最後一句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