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麥穗兒與小豆兩人便是踏上上去鎮上賣野物的路途,而蘇禹則是被留下來同柳貴南一塊兒把已野豬給收拾了,這個可是個力氣活兒,麥穗兒等人當然是做不了的,所以,就由麥穗兒和小豆兩人去鎮上賣獵物。
由於野豬肉也只有二十文一斤,所以,兩姐妹把所帶來的獵物都給賣掉了,也才賺了不到三兩銀子,可是這三兩銀子對於現在柳家的三房來說,也是天文數字了。
“二姐,咱們去買些棉花還有布料吧,天氣越來越冷,咱家的被子都不夠厚實,所索現在有銀錢了,咱們就都換了吧,還有蘇禹哥的,到底是個男娃,雖然他的被子夠乾淨,可是我可是看到了,裡面的棉花根本是不成形兒了,好像就由著兩片子粗布縫在一塊兒,那樣的被子怎麼過冬呢?”麥穗兒同小豆賣完了野物,麥穗兒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拉著小豆去賣棉花的地方走去。
“蘇禹哥一個大男人又怎麼會針線活兒呢?不過好在他長年是在外面做工的,所以,他一年也只回家幾次!”小豆也很是同情的說道。
“咱們多買些棉花,看今年的天氣,怕是冬天要更冷呢!”麥穗兒看了看天,然後說道。
這才剛剛十一月,早晨起來就有下霜的痕跡了,今年的冬天似乎也來得早了一些,而麥穗兒是個尤其怕冷的人,而這鄉下的冬天會更冷,所以麥穗兒便是早早的做起了打算來。
“麥穗兒,不然……不然我今年不做棉襖了,給蘇禹哥做一件吧,他的那件也早都舊了!”小豆想了又想,有些糾結的說道。
其實,這是小米這幾天和她說的,小米原本是想要自己不做了,給蘇禹做上一件棉襖的,可是小豆卻是想著,小米已經是大姑娘了,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而她爹孃也是有意要明年他們蓋過了房子後,就把她姐姐給嫁出去的,所以小豆怎麼可能要小米穿破舊的棉襖呢?
“二姐,咱家現在的日子雖然不是什麼太過富裕的,可是,這一件棉襖還是可以做的,且不說蘇禹哥將來會是咱們的姐夫,就說他幫咱家幹了多少活兒,在咱們最難的時候他還能挺身而出的收留咱們,那這件棉襖可不就是該咱們給做的?”麥穗兒又何嘗看不出小豆的小心思呢。
麥穗兒這個人一向是覺得,錢這東西,一邊掙也是一邊要花的,不然,光掙不花,那不就成了守財奴了,啥也沒有享受著,那可不太虧本了嗎?所以麥穗兒才不會是鐵公雞,一毛不拔呢。
“真的啊?那太好了,麥穗兒,我真怕你會多想,咱家就屬你最厲害最聰明瞭,咱家的錢也都是你賺來的,我和大姐有時候都覺得臉紅,所以有些事情,我們兩個真的不好說!”小豆終於是放下心來,也向麥穗兒坦白道。
“二姐,咱們是一家人,沒有啥不能說的,我只是想了賺錢的辦法,可是,這真正的賺錢不還得靠大家夥兒嗎?你們做的不比我少的!好了,咱們快走吧,一會兒回去還要給各家送肉呢,你也知道咱姐是個臉皮兒薄兒的,她是指望不上的!”麥穗兒笑著對小豆說道。
“唉!走,咱們快走吧!”小豆敞開了心扉當然是十分的痛快了,又得到了麥穗兒的回應,小豆現在終於是放下了心來。
最後姐妹兩是買了二十幾斤的棉花,外加上幾匹布,這才往回走,她們這次買的多,所以店家還送了幾個枕頭皮兒,姐妹兩很高興,快要過年了,又是她們第一年被分出來過年,所以,新年新氣象,她們也當然想什麼都是新的了,所以姐妹兩個歡歡喜喜的便是回到了村子裡。
只是讓她們兩個很是意外的是,在村頭兒竟是看到了柳貴蓮兒與柳青青兩個人,柳青青似乎同一個男子正在說些什麼,而看那個男子的背影也是個十*歲的少年,穿著打扮也都是上檔次的,身後還跟著兩個書童打扮的人,麥穗兒看著那書童卻是感覺很是面熟兒,突然間她腦中靈光乍現,終於是想到了這兩個書童她是在哪裡見過了。
“麥穗兒,你看看那個人是不是縣令家的孫少爺?”小豆低聲向麥穗兒問道。
“不是他又是誰?他來幹什麼?”麥穗兒卻是冷笑的說道。
孫初松,縣令家的獨子,長得一表人才,小小年紀便也已經是秀才之身了,家世也好,只是,麥穗兒卻是十分討厭這個人,因為這個人的目光是那麼樣的*十足,上次他們姐妹一行人去縣令家做客,原本他一個外男是不應該出現在她們的面前的,可是他卻是毫無迴避的意思,還一個勁兒往上湊,不僅如此,他還不停的打量著她們姐妹幾人,就好似買賣貨物一般的打量,這樣的打量讓麥穗兒很是厭惡,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