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臉上一絲不滿的情緒也沒有地默默地跟在我們後面。
就像平常一樣。
她倒沒有特別討厭這一個又是保鏢又是約等於哥哥的人,只不過,不擅長應付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唯一知道的就是,如同和家人的存在,卻是在我們眼中是越來越像僕人一般——根本就是僕人——的對待。
她明白這是他被賦予的任務。也明白自己家情況特殊。可是,在一年半前,這位是他哥哥的人,跟他一樣同樣是初中一年級學生。
不久後,陳天也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她與陳天的目光對上了。
對此,她立即回過頭,心中不由暗道:“是發現了我不斷回頭的視線了吧,明明就是因為我老是偷偷看過去,哥哥才看過來的,理性是知道的。”
然而從她嘴裡卻只冒出了不高興的聲音,彷彿侍奉女主人的管家一般的口吻。
不論是好意還是厭惡,是研河琴明白,把陳天這一個‘家人’當作僕人一樣對待的,可能不是陳天所期望的。
不一會,研河琴再度轉頭,用著不爽的目光向陳天投去,陳天停下,向她低下了頭。
然後,以比起剛才稍稍遠一些的距離,跟在我們後面。
對於這樣,研河琴不禁想說道:“為什麼?剛才的,明明就是我的任性。這樣子,我,不就是個討人厭的孩子嗎?”
這次我們滯留的地方,是在研家在海邊購買不久的別墅。其實我住酒店也無所謂的,不過因為母親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因此家族父親急忙中準備了這棟別墅。
對於這一些佈置,研河琴不禁心中輕嘆道:“還是老樣子,以為愛情能用金錢來買到。……就連那些錢也是迎娶了母親才得到的。”
研河琴的父親,年輕時候似乎是有著超出常人——作為魔法師來說也是規格外魔法力的量,潛在能力被高度評價的魔法師……
可是在研家一番培養下,在能力最後並沒有顯現出來的父親,放棄了作為魔法師的道路,成為了我們家家建立的公司中的職員。
順便說,父親是那種倒貼入門,連我的姓氏,我的所有方都不是父親這一邊,是屬於母親這一邊,研家的財產,對,就是家族的財產!
因為有著這樣的經歷,研河琴也明白他對母親有自卑感的心情,可是作為女兒的他來說,心中真希望他能擺出一個父親樣子。
研河琴輕輕搖了搖頭,將無聊的想法從腦袋中趕了出去,心道:“難得的休假,淨是思考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就實在太蠢了。”
在別墅迎接我們的是,先一步來到這裡幫我們打掃房間、買東西的櫻姐。櫻慧波,她是母親的保鏢,地位和陳天幾乎是一樣的人。
不過她是一位絲毫不會讓人感覺到她有那樣的出身的開朗直爽的女性,因此除了本來護衛的任務以外,也負責照顧母親的生活。
不過,這裡要提一句的就是,櫻姐唯一的不滿,就是她不把陳天這位哥哥當作母親的姨侄——我的哥哥來對待。
這種時候,研河琴對於這樣的自己感到莫名的焦躁。
想到:畢竟剛剛到就去跑游泳實在太急了,可是把自己關在別墅裡也太浪費了,於是我決定去散步。要徒步走去萬座毛實在是太遠了,不過光是沿著海岸線上的綠道走一走也肯定很舒服。
她將帽簷很寬的草帽扣在頭上遮住眼睛,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開始傾斜的陽光中。海風將她的夏裝的裙角輕輕吹起,如同一個海邊行走的小天使一樣。
她有意識地將視線固定在前方,不往後面看……到底在什麼,連她自己都搞不清了。
即使豎起耳朵,也聽不見腳步聲。也沒有任何氣息。——本來她除了火焰以外,什麼都不會,一開始就,不懂得什麼讀取氣息之類的特技。
然而她心中卻是知道,要是回頭的話,毫無疑問他的如同僕人一樣的呵呵一定會跟在稍稍遠離一些位置的身後的。
僅僅是因為他是她的守護者。
不過,想到這,他不禁響起剛剛的對視,頓時不由低下頭,視線固定在自己的腳邊,有些慌不擇路提高了前進速度。
低著頭向前快步前進的研河琴,突然被抓住了手腕,差點向後倒去。
就在那之後,她從前方受到了衝擊,倒在了陳天不是很狂歡會的胸膛上。
陳天沒有抱怨。應該是,他根本就沒有抱怨的感情。
剛才,是她沒有好好看著前面的錯。——條件反射般地想要發出粗暴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