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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研河琴、五炎(十六)

和風玄信指揮的艇隊一同出動的陳天,把侵略軍趕到水邊了,正常的話應該說是陳天和艇隊同行。

只是,僅在一個小隊的步兵集團(嚴密的來說不是步兵)打頭陣,被全臉頭盔和裝甲套裝將全身遮蔽住的小小的魔法師將敵軍打得潰不成軍這件事,在這個場合裡,不論是敵人還是同伴的眼裡都是那麼的明顯。

用戰鬥來形容又未免有點過於明顯的一邊倒的虐殺,徹頭徹尾的虐殺!

無數流血,殘肢飛舞,火燒血肉的臭味,將身體撕裂的爆炸聲都不斷傳出,戰場被這一些聲音所支配。

侵略軍投放的槍彈、手榴彈、攜帶式導彈、都在投到防衛軍戰列之前,在空中溶解消失掉了。

不僅如此,發瘋了一樣開著槍的侵略軍戰士,一個又一個的,依次停止、扭曲、被射穿掉。

在陳天背後的防衛軍的戰士,現在連開槍都忘了,被這種缺乏真實感的場面看的驚呆了,與同僚依次消失無關,缺乏真實感這點對侵略軍來說也是相同的。

正因為流血,慘死的屍體引起的本能所刺激,被不知道己方違和消失的不安所侵蝕的他們才沒有投降,這正是陳天所期待的。

如果侵略軍有高等次的魔法師從軍的話,情況可能還不至於這麼一邊倒吧。

不是優哉遊哉的被侵略的五星國這邊,而是迅速的奇襲成功(看上去是這樣)的侵略軍這邊,在這點上,是該說對方太大意了。

就算這麼說,也不可能成為讓陳天手下留情的理由,他現在的精神,處於一種狂亂狀態,除了破壞和殺虐之外,什麼也忘記了。

對於殺人完全不覺得是件禁忌的事,前進著、破壞、虐殺,不,是消去,他也並不是不會動搖,離明鏡止水的心態還差得很遠。

親眼看到最重視的人被殺的情景,使他收到了沉重的打擊,他的魔法,應該是五炎的魔法,不論是怎樣的致命傷都能在一瞬間復原。

可是即使是他的“再生”也無法將死者復甦。跟生死是不能逆轉的東西一樣,“死”是“生”的內在變化。就算對屍體施加“再生”的魔法也只能得出沒有傷口的屍體而已,是不能將死者復甦的。

舉例來說,就算心臟停止、腦死亡、又或者說頭被砍了、在那之後那一瞬間的話是可能蘇生的。

就算是即死的傷口,將**再構成,將血液迴圈,這樣的話復活的可能性也不能說完全是零,他的“再生”是可以將死者復活的。

可是隻要死亡這件事確定之後就什麼也做不了,如果趕不上的話.....那樣的恐懼,讓他陷入混亂已經足夠了。連同自己的死也包含在內,只要是別的事情對他來說實際上是不會產生“真正的恐懼”的感情——正確的來說是被奪走了——對達也來說,失去河琴的恐懼,因為不知道別的恐懼,所以更加強烈的、深深地、重大的動搖他的心。不管看上去多麼冷靜,他現在由於那個衝擊而變得情緒激動。

正因為他沒有感情機能所以才能冷靜的、高效的、沒有任何猶豫的進行報復。

這就是所謂的理性的狂亂,被目前唯一的目的所控制的瘋狂,對手沒有投降,讓他的可以瘋狂而貪婪的吞噬敵人的生命。

潰散的侵略軍戰線,處於崩壞狀態,但僅僅如此,還不足以讓侵略軍的指揮系統崩潰,侵略軍的指揮官,判斷現在不能維持橋頭堡的位置,下達了從海上撤退的指令。

為了從一步步接近的魔神手中逃走,爭先恐後乘上登陸艇的侵略部隊計程車兵,並不知道死神正揮舞著鐮刀等著他們。

在忙於逃亡而忘記開槍反擊的侵略軍部隊面前,陳天停了下來,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務艇隊擺出了齊射的勢態。

但比下達“開槍”的命令還快,從陳天這邊放出了讓景象扭曲的“力量”。

擁有能放出餘波將視野,也就是光波干涉的強大幹涉力的魔法師並不是沒有。

真正優秀的魔法師除了能有意地改變事象以外,並不會使用將“世界”打亂的力量的,相比之下,新手魔法師們,卻有時會發生意外的事象改變現象。只是這種場面下所誕生的,全部都是物理的副作用而已。

被射穿的小型的強襲登陸艇,突然著火,連同兵員一起連灰塵都不留下的消失了。

爭著乘上下一艘艇逃跑的敵兵,一起停止了動做,敲打水面的聲音,是他們把武器丟到海里發出的。

水聲和叩打地面的聲音連續的擴散開,隨後揚起了白色的旗子,陳天的背後,取代射擊命令,下達了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