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從前說過不少玩笑戲謔的話,兩人互相爭鬥時,那些話不過是挑釁而已。
“要我幫你回憶嗎?”薛簡道,“你說要娶我。”
江世安:“……”
他心裡突地一跳,推開薛簡的手霎時僵住。
他想起來兩年前雙方在寒山寺邊的那一戰,薛道長以半招之差被他逼退,又一次被挑碎玉簪,割破衣袖。那時自己取走了他破碎的青色衣袖,立在不遠處的松柏樹上撫劍回首,說:“薛道長,要是你生為女子,我幾次三番地勝而不殺你,你總該以身相許了吧?”
薛簡的木劍立在泥濘土地上,他那雙寂然的眼凝望著江世安的背影。
明月落在黑衣劍客的肩上。
他不說話,只是耳垂熱了。江世安以為他是氣得受不了,便得寸進尺,笑眯眯地道:“怎麼這樣三天兩頭地追著我跑?既然這麼執著,我娶你就是了,省得你對我牽腸掛肚,這麼老遠來跑過來為難我。”
話是這麼說……可沒有人會當真吧!
江世安凝噎片刻,吐出一句:“我們都是男人。”
薛簡體內毒素反覆,他撥出一口氣,把從唇角溢位來的血擦乾淨,又重新抱住他,聲音嘶啞:“你不是個死人麼。”
江世安對著這句話呆滯片刻,認命道:“也對。”
他的身體太過虛弱,江世安不敢用力,只得虛虛地回抱著,扶著他的肩膀,一面心焦,一面偷偷琢磨——原來把他帶壞的混賬是我?
有江世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