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彬也只是笑了笑,沒有開口解釋什麼。
水月便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伸出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她還真是頭痛的不得了。
“對了,童果怎麼樣了?”水月這才想起來,自己從上次離開了醫館了之後就沒有去看過童果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她有沒有醒過來,有沒有傷到別人。
“聽鬼歡堂的人說醒來過幾次,可是有君淵寒的人日夜看守著,一直被控制的好好著。”柳彬如實的答道,輕嘆了一聲,轉而又微微笑了笑,像是自我安慰一般,繼續開口。
“我剛剛還看過她,除了瘦了點...一切都好。”
說到這,水月揉太陽穴的手一頓,也隨之不著痕跡的輕嘆一聲。
“沒事,你不用過多擔心。”柳彬擔憂的看著水月略帶蒼白的臉色,心中越發自責起來。
“你也要好好休息,你看你也瘦了。”
要不是因為自己,月兒丫頭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當初,他真的不該讓她去天族找那個老人。
自從回來之後,丫頭就變得一天比一天憔悴了。
水月無力的點了點頭,再也沒有理會床邊的人,眉頭輕皺,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沉思。
房間裡寂靜了好一會,柳彬才又重新開口。
“小九,你怎麼...這麼冷的天氣,你怎麼能睡在那麼涼的石桌上呢?!”柳彬終於是忍不住了,十分疑惑的問道。
他知道,這丫頭的睡眠一直都很淺的,哪怕是再累也不至於一點察覺都沒有的。
況且半夜還下了一場細雨,也就是這場雨,害的她寒氣侵入身體這才昏了過去。
不過還好被及時君淵寒發現了,要是淋個一夜,還真不知道小九的身體抗不扛得住。
他今天才知道,當他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他腦中第一個就想到了雲衣。
那個讓月兒丫頭驚叫著出來的名字。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跟天族脫不了關係。而且必定還是個男人,似乎是跟君沐塵有共同特性的男人。
水月聽完柳彬的話立即收回可思緒,愣了好一會。
的確,自己的睡眠一直都是很淺,從六歲的時候一直就這樣了。
這次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也許是我太累了吧。”水月閉著眼睛無奈的答道,腦袋又開始渾濁起來。
這段時間,她的確是累了。
“雲衣是誰?”柳彬突然開口,令水月的呼吸一滯。
夢中,那個白衣人好像就是雲衣...
又好像不是...
她不知道,只覺得越深入想頭就越來越痛。
柳彬的眼神也跟著變的嚴肅起來。
果然,他沒有猜錯。
“他是不是?天族的人?”柳彬試探性的輕聲詢問著,有些害怕水月會像那天一樣失控。
水月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眼,帶著幾許乞求的開口:“柳彬,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可是,打住吧,我和君淵寒沒有可能的。”
柳彬立即有些不悅。
“是因為那個什麼雲衣嗎?”
明顯的,這丫頭明明就是對君淵寒有感覺,為什麼又要說這樣的話?
水月連忙搖搖頭。
可搖頭的同時,心中卻又有些彷徨。
她不知道這份彷徨來自於哪裡,可是卻無法忽略。
“丫頭,你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是對君淵寒毫無感覺。”柳彬不在繼續詢問下去,因為重要的不是因為誰,而是水月的心裡到底是誰。
水月心頭一陣抽痛。
是嗎?這麼明顯嗎?她原以為自己可以做的很好的。
看來,她做的真的很失敗。
自嘲的笑了笑,水月眼圈有些微紅的看著柳彬開口:“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我們不可能的。”
“你說什麼?!”這下輪到柳彬徹底的驚訝了。
君淵寒有喜歡的人了?他怎麼不知道?
水月看著柳彬的反應,十分牽強的扯出一抹笑意,漫不經心的說道:“幹嘛這麼一驚一乍的?這難道不好嗎?”
“不好!當然不好!”柳彬立馬反駁了水月。
好什麼好?
柳彬氣得臉都紅了,可冷靜下來仔細一想,這似乎有些不可能。
就剛剛的情景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