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將生意做到大江南北?這裡頭到底牽扯了多少官員?衛恆身為一個皇帝,能不清楚嗎?
秦王畢竟是他喜歡的皇子,他以為這孩子終究能學會,沒想到還是高估了,高估了!
要殺衛錦滅口,不僅得了利,現在還想要娶宋儀,要搏一個名!
天下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只不過這一會兒,衛恆已經有了決斷。他冷冰冰地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趙禮,盛怒之下,兩個太陽穴的青筋不斷起伏著,竟然一腳朝著趙禮踹去:“狗奴才,都給朕拖下去了!”
趙禮伏在地上,有些驚恐地叫了一聲,接著就被人拉了出去,遠離了勤政殿,按在前面廣場上,杖責四十。
那場面,血腥到了極致。
原本趙禮也是官家子弟,如今落得這般下場,卻是咬緊了牙關,不說一個字,唯有一雙眼睛,無比明亮。
臺階邊的角落裡,某個小太監看見了這一幕,悄悄地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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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衛起慢慢地捏碎了蠟丸,看著留在自己指間的碎蠟,輕笑了一聲:“少不了他的榮華富貴,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可惜了……”
陶德自然清楚衛起在說誰,不過命都是天定的。
看王爺這般淡定,多半是宮裡的事情跟他所料的一樣,可……
“王爺,明兒就是第三天了,您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
“有什麼可著急的?”衛起道,“該著急的又不是我。”
陶德徹底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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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
宋儀看書看累了,懶懶地打了個呵欠,喚道:“雪香,給我換盞茶。”
“……姑娘,您別看了成不成?現在京城裡大街小巷都傳遍了,說是皇上叫您選婿呢!外面賭局都開遍了,您怎麼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都不著急的嗎?”
雪香想起明天要面臨的事,實在是有點忐忑不安。
宋儀呵欠剛打完,迷瞪著眼,聳肩道:“有什麼可著急的?該著急的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