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中國的金融市場大門，始終沒有向美國資本徹底開啟吧。

而這也就造成了另一個美國人始料未及的後果，在全球都受到波及的時候，資本的避險『性』必然要找到一個足夠安全的避風港。而那些無法進入美國、或者在美國無法生存的資本，驟然之間發現，原來中國竟然也是一個選擇？！

不過當然，中國這個市場進來容易，出去就沒那麼容易了。

開玩笑，一個十二億人口並且正在迅速增長規模的市場，打死資本也不會走好吧？

不過這些尚且不可知的未來，和胡文海暫時是沒有什麼關係了。

時至1995年的春節前夕，胡文海難得竟然沒有在繡城老家過年，而是跑到了遠離所有人視線的地方——西安。

……

“林主任！”

胡文海隔著老遠的距離，就把手伸了過去。林千軍緊著跑了幾步，兩人這才握在了一起。

“和林主任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不過這是好事、好事兒啊！”

胡文海上下打量著林千軍的樣子，原本沉穩幹練的形象，如今更是多了一些氣度和從容。

想想也是，兩人至少有六七年不曾見面，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誰都不會一成不變。

林千軍也有些感慨的拍了拍胡文海的手，嘴角都快咧到了後腦勺：“hu zong就別挑我了，熊貓計劃一方面是真忙，我這個萬事不管的主任都忙到腳不沾地。另一個你也知道，專案進入深水區，參與專案的人員差不多就要與世隔絕了。”

“我知道！”

胡文海點著頭，笑不自禁的說道：“所以我說是好事，你們瞞的越緊，說明我們的事業距離成功就越近了。”

“從1985年f-14入華以來，算算已經馬上就要有十年的時間了。”

“最早的一批二手f-14都已經快要完成服役年限，我們祖國的天空，可不能後繼無人啊！”

“那是當然！”

林千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點頭道：“能不能交上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就看今天了！”

胡文海和林千軍邊走邊聊，很快就走到了道路的盡頭。

這裡有十多張簡陋的書桌已經擺成一排，軍綠『色』的帆布鋪在上面，整潔而簡單。胡文海的幾個老熟人此時都已經在這裡落座，看著面前空空『蕩』『蕩』的飛機跑道，偶爾才低聲交談幾句。

“屠老總，快看是誰來了？”

人還未到，林千軍隔著老遠就開始招呼起來：“hu zong可是稀客，不過我們今天無論如何是不能缺了他這位熊貓之父的。”

“hu zong來了！”

“嗨，屠老叫我小胡就行。”

外面別人隨便“hu zong”、“hu zong”的喊，胡文海只當是個稱呼。但是今時今日在這裡，他更願意、也更高興做一個“小胡”。

“今天的主角不是我，該受到尊重和重視的也不該是我。”胡文海連連擺手，真心實意的說道：“能夠作為這歷史一刻的見證者，我已經足夠光榮和幸運了。”

“那我今天就叫你一聲小胡，快坐。”屠基達臉上的表情很精彩，振奮、高興、自豪、擔憂、壓力種種七情上面，內心滋味真是不足以為外人道。

和屠基達打過招呼，這一排『主席』臺上的很多熟人也順勢看了過來。隨著胡文海的到來，氣氛總算是多少活躍了一些。

“王小謨今年要評院士了，應該差不多。”吳大觀就坐在胡文海的身旁，偷偷給他說了點nei u的小道訊息：“老山戰役那次貓牆作戰，給上面留下的印象太深了。90年以後他多數時間都留在了南方，應該是成立了一個新的專案組。今年突然傳出他要評院士，看來也是有成績出來了！”

“嗯？”胡文海心底略一思索，就已經有所察覺，瞪大了眼睛道：“難道……是相控陣有突破了？”

“嘿，不止。”

吳大觀神秘的說道：“你前些年鼓搗過來的麥道82，國產化程序很順利啊。尤其是空軍方面也拿到了最初的雙發版本，並且著手進行了生產，國內很可能會批一個軍用型號出來。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了一款很合適的電子戰飛機平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