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來的話會比我好十倍。”穆寧跟旁邊正哼歌給他削蘋果的劉哲說。
“別介啊寧寧!”劉哲笑了:“你現在還沒適應,而且咱們人少,你自然習慣一把抓,等咱們稍微湊起來點人,到時候有了分工,你就能輕鬆起來了。”
“但你比我適合。”穆寧還是覺得就哲子這水平,有現在的基礎,駕馭著榕樹村飛黃騰達簡直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以後絕對成大氣候。
穆寧願意把自己很用心建設的村子交給他,這讓劉哲笑得跟吃了蜜糖一樣開心,但是他並沒有接棒的想法:“只是個小村長而已,哪還有合適不合適的說法?”他用額頭碰碰穆寧額頭:“再說我的還不就是你的麼?”
“……嗯。”
要說哲子對他這麼好,他一點感覺都沒,那絕對是假的,至少現在哲子靠在他身邊摟他的時候他不會覺得不舒服,一些親暱的舉動也並不覺得違和,只不過穆寧自己的心情依舊在搖擺不定。
可能是因為總有事做,很少一個人,最近他很少有煩躁和不安的感覺,而且他能感覺到自己心情好了不好,也開朗了很多,這種感覺很不錯。
另一方面,穆寧也為自己的轉變感到不安,他覺得自己在被看似美好的假象矇蔽,而殘酷的現實卻早晚有一天會到來。
預知未來並不是件幸福的實情,比如穆寧就知道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不了多久自己的麻煩就要上門了。想到這,穆寧原本因為劉哲分擔而輕鬆愉悅的心情也消失殆盡,沉默了下來。
歡樂和享受都是短暫的,只有痛苦和孤獨才是永恆。
劉哲感覺到了穆寧的消沉,但他無能為力,只能緊緊胳膊,試著用自己的懷抱讓寧寧感覺到多一點溫暖。
蚊子和斌哥給穆寧打來了電話說中午九人組有小聚會,叮囑穆寧和劉哲帶好啤酒,大家在湖畔燒烤。
“大陰天去燒烤?”穆寧很懷疑,掃了眼天氣預報:“預報百分之四十的機率要下雨。”
“那不是還有百分之六十機率不下麼?”斌哥樂呵呵地說:“就這樣,兩點見!”
“日!淋雨怎麼辦?”劉哲湊過來:“換別的吧,室內玩排球怎麼樣?”
“吳媽米亞,專門沒讓他帶傘。”
“喔……”劉哲愣了一下:“那我們沒問題了,兩點湖畔草地見。”
叫米亞的男生不是九人組的一員,想也知道是吳媽為了確保燒烤的有序進行強行把他拉來。
穆寧也想起了這個叫米亞的男生,吳媽不許他帶傘是有原因的,因為這小子邪門得很,下雨天他要是不帶傘出門,十有*大雨會迅速變小雨並且停掉,而他前腳進門,後腳雨就跟著瓢潑似地下,彷彿要把剛才憋住的分量全都補回來一樣,所以經常見到他前腳踏進教學樓門,後腳走慢的同學就哭天喊地給淋成落湯雞。
偶爾幾次還可以說是巧合,而次次回回都被碰上,就只能用“邪門”來形容了。
那男生比較內向,很少跟別人交流,他跟吳媽還有劉哲在同一片別墅區長大,也就吳媽能把他給揪出來。
以前大家想下雨天出門玩的時候吳媽都帶他出來當“晴天娃娃”,屢試不爽,大家都玩得很開心,所以這次聽到吳媽帶了“晴天娃娃”出來,大家都瞬間放心。
穆寧跟劉哲到的時候茉莉、吳媽還有梁媛三姐妹已經到了,正有說有笑從盒子裡取材料準備生火。旁邊一個從車上放下搬東西的男孩看到穆寧和劉哲過來,友善地招招手。他穿了件沒圖案的白色t恤,一條淺藍色牛仔褲和夾腳拖鞋,清爽利落,頭髮軟軟趴在頭上,看起來像個溫順的小動物。
跟花枝招展的三姐妹還有穿得十足張狂,戴著墨鏡耍帥的劉哲相比,這個同樣家境殷實的男生格外樸素。
“能把這小子從遊戲倉里拉出來真不容易,”吳媽揮了揮手裡準備用來切的青椒:“除了吃飯上廁所,其他時間全都躺遊戲倉裡,像植物人一樣。”聽到她說話,被梁媛叫“晴天娃娃”的男生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嘿嘿笑:“這不是來了麼。”
劉哲和穆寧一起過去搬東西,米亞也跟劉哲聊天,說你好幾天都沒在家,我還想找你一起出去玩的。
劉哲說現在他跟寧寧住在一起,為了打遊戲,說完樂呵呵頂頂穆寧的肩膀。
“喔……我也在玩永恆榮光。”看得出來他很內斂,所以並不多說話,只是側頭過來看穆寧,友好地一笑,穆寧也點頭,穆寧刻意忽略了笑容裡小小的羨慕和嫉妒。
朋友的朋友未必就是朋友,至少穆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