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餘陽喃喃自語，似乎是對自己所說，又好像是讚許凌凌。

“餘陽，你……你怎麼了？”凌凌見餘陽的話語之中，略帶一絲惆悵，立即感覺到一些不對勁兒。

凌凌拉起餘陽的手，關切地看著餘陽，急想餘陽給她一個答案。在凌凌看來，她與餘陽已經是到了那種無話不談的朋友，甚至是餘陽兄弟眼中的“大嫂”了。這種親密的關係，理應關注餘陽的一舉一動。

“沒……沒什麼！”餘陽從惆悵之中緩過神來，叉開話題道，“接下來，我們是繼續在這裡捕食河鮮，還是離開這裡？”

“我已經沒有任何食慾了，全身充滿力量，很想大戰一場！”

“大戰一場？”餘陽疑惑地看著凌凌，“是想跟我？”

“跟你？嘻嘻……”凌凌故意不把話兒說開，讓餘陽揣摩。

“在極北之地的冰河之上？光天化日之下，如何大戰？要大戰，也得找一個偏僻之地。”餘陽沒有想到，凌凌竟然這麼直白，要在這裡與自己大戰一場。

如果是真正的戰鬥，凌凌肯定不是餘陽的對手，但若是男歡女愛的肉搏纏綿之戰，那就另當別論了。

“怎麼不行？這裡視野開闊，縱橫天地之間，愜意非常……”凌凌看著冰河之上的一片廣闊區域，十分肯定地說道。

“你……”餘陽欲言又止，但是還是有些忍不住，“我們為何要在開闊之地大戰，何不找一處屬於隱蔽之地，來一次真正屬於我們的戰鬥……”

作陽說這話時，有點說不出口。在他看來，若真的要與凌凌一起，行男歡女愛之事，也只能含蓄一些。

“都說男人喜歡臆想，我的大英雄餘陽也不例外。哼哼……”凌凌笑著說道，“你想歪了，我說的是我要在極北之地獵殺妖獸，提升修為！”

“……”餘陽無語，窘迫之感，讓其頓時抬不起頭來，自己怎麼會有這樣齷齪的想法呢。

人在得意之時，容易犯迷糊。餘陽覺得自己是因為幫助凌凌獲得了巨大的力量本源，凌凌理所當然地投懷送抱，哪曾想到凌凌並沒有這麼一層意思，倒是自己想歪了。

“哈哈……讓我捉到你的難堪了吧！”凌凌突然一驚呼，把餘陽弄得無所適從。

原來，凌凌故意挑逗餘陽，是想看看餘陽的反應，沒想到餘陽果然中了她的計。不過，兩情若相悅，又何愁少情調——這大概就是凌凌想要的情調吧。

凌凌自認為，自己已經是餘陽的忠實追隨者，在修行的道路上，就算是受到“天宇組”的圍堵、追殺，也在所不惜。自己與餘陽的關係，既是同門，又是知己；既是戀人，又是情侶……總之，此生若不能與餘陽相伴相隨，終將是一大遺憾。

餘陽心中起伏的波瀾，其實間接地流露出了對凌凌的依戀、不捨。但是，修行的路上，太多的生死磨難，若是真的強行帶著凌凌相伴相隨，很可能會給她帶來重重危險、災難，甚至滅亡。

如果僅僅是為了一已私利，把凌凌一直帶在身邊，勢必會不利凌凌的修行。

“現在，還不是時候。兒女私情不容強求！”餘陽在心底暗暗告誡自己，“還是早早地將凌凌送回羽聖堂，快快提升修行境界，才是正事。”

“不好意思，我會意錯了。不過，極北之地的獵殺行動已近尾聲，我們何不盡快回到羽聖堂，交納獸元，換取獎勵，潛心下來參修？”拿定主意的餘陽一本正經地提議道，似乎剛才凌凌所說的戰鬥之事並沒有提及過。

“我跟你開玩笑的，餘陽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只當是一次娛樂。說真的，這趟極北之地的獵殺行動，我在你的幫助之下，受益匪淺，我盼著回去仔細參悟呢。”凌凌見餘陽很認真的樣子，也收斂了輕鬆的表情，與餘陽的想法保持一致。

“那就這麼決定。不過，在回到羽聖堂之前，我們還得去找到但思遠、劉和順和楊安志他們，然後再同他們一道返回羽聖堂。”

“餘陽，你真夠義氣，做你的結拜兄弟，真是好。可惜，我是女兒身，要不然，我也會與你結拜一番……”凌凌感嘆道。

“你就知足吧，你現在不是已經快要成為我餘陽的女人了嗎？還要跟我結拜兄弟？”餘陽半認真半玩笑地說道。

“你就別臭美了，誰是你餘陽的女人。我凌凌還是姑娘家一個，不屬於任何人！”凌凌表面上嗤之以鼻，其實心中已樂開了花。

能夠從餘陽的嘴裡說出來“自己是他的女人”，這是比登天還難的一件事。至少，在認識餘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