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力,風馳電掣地跑了起來。
一直開了一個小時,司機又把車停了下來。
“前面就是鴨綠江,再開我們要遭殃,現在怎麼辦?”司機問道。
鴨綠江?那過了江不就是北韓了嗎?用腳脖子想都知道申帥追錯了方向。
“媽蛋的。”申帥鬱悶滴罵了一句。
“老闆老闆別生氣,大不了咱再拐回去。”司機勸道。
“往哪走啊?都不知道目標在哪裡?就像無頭蒼蠅一樣瞎撞,怎麼走?算了,還是讓我想想再說...”申帥洩氣地說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可惜方向沒記住,嘿嘿...”司機想要打破尷尬地氣氛。
申帥眼睛一閉,無力地衝他擺了擺手。
“老闆你先想一想,我抽個小煙爽一爽。”
司機說著,客氣地遞去一支菸,申帥擺擺手,司機開啟門到外面去了。
世界頓時安靜下來,但一絲幽幽的哭聲又傳到了申帥耳邊,那是一種強抑制著又終於抑制不了的哭,一種傷心絕望的哭,一種撕裂人心的哭。
那是“車王”的哭聲。
“唉...”
“孩子王”發出一道悠長的嘆息,像悲傷的哀樂一樣,令人唏噓,讓人心碎,也讓申帥的情緒跌落到了低谷。
申帥正煩的不行,那司機突然鑽進了車裡,興奮地說道:“我想到辦法了,你不是要找雜耍團嗎?你知道他們開的是什麼車?車牌號是多少?車牌號沒記住,說說車的特徵也行。”
司機這麼一說,申帥倒怔住了,他還真沒有注意到車輛,更別說車牌號了,不過,模模糊糊中好像見帳篷的不遠處有兩倆貨車、一輛大巴。
“沒注意,好像是兩輛貨車、一輛大巴,印象中那輛大巴是銀灰色的,貨車是帶棚子的那種...”申帥努力地回憶著。
“那就好辦了,你等著,我聯絡一下我的同事們。”
司機說著,取下一個對講機,開始講道:“各位哥們,剛子有話講,剛子有話講...”
過了幾秒鐘,司機又講道:“有誰看到了兩輛貨車和一輛大巴,這三輛車是一起的,大巴車是銀灰色的,兩輛貨車的車廂有棚子,有見到的請回話,有見到的請回話...”
說完,司機把對講機一放,悠閒地點了根菸。
僅僅過了兩分鐘,對講機傳來了講話聲:“剛哥,你現在在哪?你說的那三輛車我見過,大概八點四十分左右,我在大東門路口見過,車輛往北走了。”
這個聲音剛說完,又傳來了一個聲音:“剛子,剛子,九點鐘左右,我見過你說的那三輛車,他們上了高速公路,往大連方向走了。”
“收到收到,謝謝了哥們...”司機拿對講機道了聲感謝。
“聽到了沒,那三輛車上了高速公路,往大連方向走了,現在怎麼辦?要追他們可就出城了。”司機扭過臉對申帥說道。
這真是車到山前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申帥大喜過望,一把抓.住司機的手說道:“太好了,謝謝你,謝謝你剛哥,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既然知道了方向,咱們就趕緊去追吧。”
“別扯了,現在離他們上高速的時間都二個小時了,怎麼追?我就是開火箭也追不上啊。”司機提醒道。
“知道了方向就好,高速公路上不是有收費站嗎?我們可以一站一站的問,大不了我和你換著開車,只要他們的速度慢,我們總會追上的。”申帥興奮地說道。
“那、那可是出城啊,到底要開到哪裡啊?”司機有些猶豫的樣子。
申帥心裡清楚司機的想法,趕緊說道:“錢不是問題,你的車我包了,你說多少錢?”
“多少錢?這是要出城啊...關鍵是回來,我的車是放空回來的...這還真不好說...”司機磨蹭著不肯行動。
申帥趕緊將身上的鈔票掏出來,數了數,還剩二千多,反正是偷土豪的,別人的錢不心疼,他豪爽地點出一千,啪地往司機手中一拍:“先拿著,走多遠算多遠,什麼時候需要加錢,你儘管言語。”
“好嘞,這位老闆真敞亮,您說咋樣就咋樣,走嘍...”
司機高興地接過鈔票,往懷裡一揣,手腳麻利地發動了汽車。
此時,天已大黑,街道上行人車輛寥寥,那司機開著車如入無人之境般開的飛快,申帥懸著的一顆心也漸漸平緩了下來。
“對了哥們,你幹嗎要著急上火地追那雜耍團?”司機邊開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