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怎麼說話?你們都把我賣了,還不允許當事人說話啊?我算是看透了,你們看上去位高權重、道貌岸然,其實個個都是虛偽做作、自私自利的傢伙,可是,你們別忘了《婚姻法》,法律寫的很清楚,婚姻自由,禁止買賣,你們這樣做可是與法律作對啊,像你們這種身份,我隨便在網上發個帖子,就能讓你們身敗名裂...”慕容冷冷地回道。
“一一,今天只是找你商量,你不願意就算了...”慕容彰宏慌了。
慕容一沒說話,抿著嘴巴狠狠的瞪著爺爺。
老頭自覺的理虧,裝模作樣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語道:“唉,人老了,喝一點水就要上廁所...”
說著,慕容彰宏尿遁了。
“唉...”慕容的父親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溫柔起來:“一一啊,別怪爺爺和爸爸的決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廟堂之高,更是刀光劍影。你得一分利,就有人少一分利,別人少一分利,你就多一個敵人,別看咱們現在權傾天下,富甲天下,可是有多少人無時不刻的在盯著咱們慕容家,稍有不慎,大廈隨時可傾,所以,為了使慕容家族更加鞏固,只能政治聯姻,別無選擇。愛情只是政治的附屬品,生在這個家族,命中註定就要失去愛情,你可以包養男人,可以有眾多情人,但婚姻必須由家族來定...”
“不用給我講這些道理,我不從,死也不從,你們就死了這份心吧。”慕容冷冷地打斷了父親的講話。
“混帳,生在我們這樣家族,本該如此,你從小享那麼多特權,可以為所欲為肆意揮霍,你以為這一切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嗎?你以為自己生來就應該如此嗎?要享受必須有付出,要慕容家的權勢永遠不倒,作為慕容家的每個人都勢必有責任要擔...”慕容父親怒吼道。
“哼,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生在這樣的家庭,無非是物質上的東西比別人好罷了,可是我同樣失去了許多,從小沒朋友、沒自由,我是擁有了一切,卻獨獨沒有快樂,還有,若不是這狗屁的政治聯姻,我媽媽又怎會年輕輕地就去世了...”慕容一毫不退讓地吼了回去。
“你...”慕容父親氣的手指發抖,半晌才恨恨地說:“好吧,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小子,你是希望他以後幸運呢?還是希望他衰一輩子?你不會希望他出事吧...”
這句話明顯的在威脅慕容一,慕容悲憤交加,她從未過自己會有一天被親人當作商品去交易,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恨意,冷冰冰地回道:“恐怕讓你失望了,他的名字就叫做衰神,而且凡是與他作對的人全都沒什麼好結果,不信,你就試試...”
說完,慕容寒著臉,一扭頭,決然地跑出了家門。
“她人現在在哪裡?”申帥焦急地問道。
“在美國。”琳琳答道。
“她不是知道我回來了嗎?為什麼不等我...”申帥心裡有些失落。
“美國那邊開學了,她要去上學啊。”琳琳說。
“那她...有沒有給我留什麼話?”申帥問道。
“有...找你來就是給你帶個話...”琳琳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什麼話?”申帥催促道。
“那個...螺黛...讓我告訴你...你們之間的身份、背景和生活環境懸殊太大...她讓你以後不要再找她了...”琳琳遲疑地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不可能,慕容決不會說出這種話...”申帥像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站了起來。
“申帥,你彆著急,我想螺黛也是言不由衷,我們倆的感情最好,我們相處時,她永遠都是開心的模樣,但那天她來託我傳話時眼淚就沒斷過,哭的是肝腸寸斷透骨穿心,那種絕望、無助、痛苦的神情是我從來未見過的,或許她不想讓你受到更多的傷害才提出的分手,還有,你的案子還捏在李家手裡,萬一他們聯合起來使壞,你就再也無翻身之時了...”琳琳說著,眼淚也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
申帥聽在耳朵裡,心卻一個勁的痙.攣,他能感受到慕容當時的感受,就像是一個絞肉機鑽進了心裡,痛的絕望、痛的無助,同時又生拉硬拽地扯著大腦的神經,把希望和自尊噬咬的鮮血淋漓體無全膚。
他渾身顫抖著,臉色慘白,目光發直,就像是一具靈魂出殼的軀體站在那裡。
“小帥,你沒事吧...”琳琳被申帥的表情給嚇住了。
申帥咧了咧嘴,說不清是笑還是哭地說:“沒,沒事,我、我走了。”說完,轉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