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的藏獒也背叛了自己,這人算是丟到了姥姥家了。
“回來,回來,都給我滾回來...”姑娘歇斯底里地喊道。
申帥微微一笑,嘴裡的笛聲又變了旋律,一隻藏獒蹲下,引頸發出長嘯,而另兩隻藏獒將前爪搭在一起竟跳起了交誼舞。
好嘛,有唱歌的,有伴舞的,三隻藏獒笨拙的樣子頓時逗的圍觀者哈哈大笑。
事已至此,申帥好好地出了口氣,正準備閃人,突然一張一元紙鈔飄到了他的腳前。
什麼情況?申帥正疑惑著,又一張紙鈔扔了過來。
媽蛋的,這些人把自己當成要飯的了。申帥臉色突變,可轉念一想。自己不正愁著沒路費嗎?正瞌睡呢,遞來了個枕頭,正缺錢呢,有人就送錢來了。
嘿嘿...
申帥心裡偷樂著,精神大振,潤了潤喉嚨,準備再賣些力氣,一輛白色的客貨兩用車突然停在了路邊。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
從車上下來幾個人,嘴裡呵斥著,挽著袖子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是一群城管。
這些城管也是夠辛苦的,天都黑了,還勤奮地在大街上轉悠呢。
“誰讓你在街頭耍狗呢...”一個城管喝道。
申帥沒理睬對方,默默把扔在地上的幾張散錢撿起,心裡懊惱地瞪著城管,媽蛋的,竟敢壞老子的好事,難道你們不知道藏獒的厲害?
“小子,我們領導問你話呢,你聾了,信不信我把你的狗給沒收了?”一個年輕城管叫喚道。
“不信。”申帥淡淡地回了一句。
“咦,小子你還挺橫,老子現在就把狗給牽走...”那城管叫囂著朝藏獒走了過去。
沒了笛聲,三隻藏獒也恢復了本性,見有人走近,忽地坐了起來,銅鈴般的眼睛盯著來者,喉嚨裡發出糝人的低鳴。
那城管這才看清是三隻什麼樣的狗,嚇的後退一步,圍觀的人群頓時發出一陣噓聲。
“你這狗有狗證嗎?城裡不讓養烈犬你知道嗎?”那城管臉上掛不住,聲色歷荏地喝道。
“什麼證都沒有,你把狗給沒收了吧。”申帥笑吟吟地說道。
那領導模樣的城管比較有經驗,嚴肅地說道:“對違反管理辦法飼養烈性犬的,由城市管理行政執法部門對犬隻予以沒收,並處以五千元以上一萬元以下罰款。現在請你將飼養的狗帶到車上,否則,我們就請公安部門來處理了。”
“切,關我鳥事,又不是我養的狗,你們愛咋地咋地。”申帥聳聳肩對那三隻藏獒說道:“去吧,去找你們的主人吧。”
說也奇怪,那三隻藏獒像聽得懂話似的跑到了正發呆的姑娘面前。
一群城管頓時將姑娘圍了起來,申帥摸了摸口袋裡的零錢,心裡發愁著,明天的路費還沒著落呢。
“嗷、嗷、嗷...”
不遠處傳來狗叫聲和陣陣慘叫聲,一群城管被藏獒追趕著,連滾帶爬地朝車上跑去。
申帥苦笑地咧了咧嘴,離開了酒吧街。
此時的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但月亮卻很亮,在幕布般的夜色中顯得有些刺眼。大街上商店門口盞盞的霓虹燈千變萬化,一會紅,一會綠,一會半紫半黃,閃爍著不真實的彩光。而馬路上來往的車輛,不文明地射著遠光,讓申帥不由得懷念起家鄉的小山村來。
還是山裡的夜好啊,沒有喧囂,沒有紛擾,也沒有光汙染,也沒有城市裡的浮躁。山村的夜是溫柔的,月光是清澈的,星星是靈動的,人心也是安寧的。
申帥的腳步有意識地離開了街道,朝偏僻的地方走去,來到一條護城河邊,安靜了許多,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散著步,還有幾對男女坐在河邊,浪漫地相依在一起,低聲細語地說著情話。
這場景不由得又讓申帥想起了慕容,唉,一年多沒見面了,不知她現在幹什麼?過的好不好?是不是也在這樣的一個夜晚想著我?
申帥漫無目的地走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座破廟,像極了他在家鄉的住所老君廟,他信步走了進去。
這裡確實是座荒廢的破廟,從散發出的臭味就知道,這裡已成了臨時廁所。
破廟裡供奉著一尊泥菩薩,顏色掉的淨光,只能從形態上看的出好像是尊觀音菩薩。
這年頭的人都想著掙錢去了,拜神不如拜金,供觀音不如供關公啊。
申帥搖了搖頭正準備離去,突然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忙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