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媽小聲問老伴。
“傻婆娘,助理就是秘書啊,沒聽過老闆和女秘書的順口溜嗎,“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哈哈,以後我就是億萬富翁的老丈人啦…”趙有田貼在老伴耳邊調笑道。
“你個老不死的,有這麼糟踐自己女兒的嗎?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花花媽惱怒地低聲罵著自己的老公。
沒人知道倆人說的是什麼,花花紅著臉囁嚅地捏著衣角:“可是…我什麼也不會啊…”
“我也什麼都不會,咱倆正好負負得正,哈哈…”申帥開了句玩笑,然後轉回正題:“不會可以學嘛,反正你還年輕,多磨練磨練就好了。現在金蓮子集團的總裁是浪秦,你應該見過,他是個難得的人才,是個可以信任的人,你就先跟著他學一段時間。”
“哪你呢?你不是說讓我跟著你嗎?”花花急了。
“我嘛,是金蓮子集團的董事長,只負責集團的戰略方向,只要方向沒錯,董事長一般不插手具體事務。另外,我還有一些承諾要去完成,讓你去金蓮子集團,一是你先跟著浪總學習學習,二是我需要一個聯絡人,以後你就是我的代言人了,怎麼樣,趙助理?”
哈哈哈…
一屋子人全笑了起來,花花羞紅了臉,深情地撇了申帥一眼,嘴角帶笑雀躍地飛回了自己的閨房。
說話間到了傍晚,這期間趙有田家就沒斷過客人,領導走了,上墳也完事了,村民們終於逮到和億萬富翁親近的機會。村民是一撥一撥的來,像參觀展覽會一樣,村支書一大水缸的水都不夠燒的。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黑泥溝好不容易出了個大富翁大人物,誰不想沾點好處?這時,村民早忘了申帥的綽號是“衰神”了,也不怕沾染黴運了,鄉親們聞風而至,把趙有田家圍的是水洩不通。
洪家奶奶已八十多的高齡,拉著申帥顫巍巍地說:“孩啊,恁還記不記得我啦?當初你還是我給接生出來的,那時你就和別的娃娃不一樣,別人生下來都是大哭,你生下來時卻放了個響屁。當時我就作了首詩:噗通落地放個屁,這個孩子有出息。我老婆子做了一輩子的接生婆,看人很準的,這一點恁娘可以作證...”
俺娘一生下我就去世了,怎麼給我作證?申帥尷尬地咧了咧嘴沒回應。
一箇中年婦女擠了過來,她臉上塗著厚厚的雪花膏,口紅塗滿了唇線,耳朵上吊著一對大耳環,之所以能擠到申帥面前,是那股廉價的雪花膏味太刺鼻,讓大家不得不躲她遠點。
她整了整烏黑的大卷發,上前就抱住了申帥,然後撫摸著申帥的臉:“嘖嘖,長高了,長帥了,成大人了,你在外面這些年,可想死姨媽了...”
申帥差點被那股味給窒息過去,但聽了對方的話一怔,什麼情況?難道我媽還有個姐妹?沒聽人說過啊,若真是我姨媽,村裡就剩我一人時怎麼不來認我?
沒等申帥理出個頭緒,那婦女道:“嗨,俺就知道你認不出俺啦,俺是二柱子媽,你小時候還吃過俺的奶哩,瞅瞅,就是這隻奶,就是這隻奶...”
二柱媽一邊說,一邊炫耀般地指著自己的左胸。但話沒說完,被洪家奶奶給打斷了:“吃過你的奶有啥稀罕哩,這孩子從小沒娘,村裡哪個婆娘的奶他沒吃過?申帥第一口奶是先吃的我哩...”
“洪奶奶,恁說話也不嫌臉紅,恁都多大年紀了,那時候你有奶嗎?你拿啥喂人家申帥啊...”二柱媽不示弱地反擊道。
“誰說俺沒奶?誰說俺沒奶...”倆女人廝打了起來。
完蛋了,都是富豪頭銜惹的禍,自己再呆下去,還不定惹出什麼是非來呢?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申帥著急地想著脫身之計。
這時,毛蛋擠了過來,手裡還提了兩瓶豫河大麴,嘴裡嚷嚷道:“申大哥,自從上次一別,已一年多沒見,今天咱兄弟好好喝兩杯。”
上次申帥回鄉時,毛蛋因借了申帥十元錢,口口聲聲稱申帥為小弟,現在自己又變成小弟了。
“喲,這不是毛白領嗎?你不在大都市做排程了?”申帥揶揄道。
“嘿嘿,小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讓大哥見笑了,讓大哥見笑了...”毛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申帥正想多挖苦幾句,忽然一轉念,貼在毛蛋耳邊小聲問道:“想不想跟著我.幹?”
“嗯嗯。”毛蛋激動的直點頭。
“這裡太亂了,我想現在就回豫城,你和家裡人打個招呼,咱們和花花偷偷溜出去。”申帥悄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