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心,這些要飯的比那些城裡人好多了,他想反正自己一無所有了,能混一頓就混一頓吧,反正明天去找農技站也不晚。
跟著一群乞丐,從天橋下穿過,不大工夫,來到一個大牌坊前,從牌坊中走進去,裡面矮樓密集,深巷叢生,頭頂是密密麻麻的天線,地上垃圾汙水橫流。這裡的環境和申帥在大街上看到的宛如兩個世界,後來他才知道,這裡是“城中村”。
進入小巷,明顯安靜很多,視線很暗,氣溫有些陰涼,幾隻大老鼠旁若無人地竄來竄去,頭上一排排晾曬的衣物滴滴嗒嗒落著水滴。不知過了幾個巷子,跟著乞丐左轉右拐,十幾分鍾才到目的地。申帥自認記憶力和方向感不錯,但此時卻有點暈頭轉向,徹底找不到了北。
進了乞丐的住處,一開燈,申帥徹底震驚了。這是一間二十多平方米的房子,一房一廳,上面有一個半米高的小閣樓,廳內地上有一張髒兮兮的席夢思床墊,上面睡二個乞丐,空地上還鋪著一張草蓆,也睡著二個人。屋內一張圓飯桌上滿是殘羹飯渣,地上黑黢黢,牆壁髒兮兮,整個一個垃圾回收站。
見燈亮,屋裡的乞丐們紛紛起身問候:“海爺回來了。”
所有人聚到屋裡,頓時使房間裡顯得滿滿登登,這些乞丐有二個和申帥年齡相仿,有五個還是七、八歲的孩子,這些人大都是殘疾,五個孩子竟都沒有了下肢。
海爺一一向申帥介紹著其他乞丐,小四這時也提著一大兜飯菜回來了。
孩子們不上桌,在地上坐著,小四每人給他們發了一個雞腿,孩子們連手也不擦就啃了起來。
小四拿出一瓶白酒,分別給大家的碗裡倒上,海爺端起碗對著申帥說:“來,小申,歡迎你。”
“海爺,我不會喝酒。”申帥不好意思地說。
“你多大了。”海爺問。
“十八了。”
“十八歲是大人了,再說男人哪有不喝酒的,喝,喝了酒你就是男子漢了。”海爺呵呵地端起了碗。
申帥久不和人相處,也不會推讓,只好和海爺碰了碰碗。一口白酒下肚,申帥辣的吧唧了下嘴,腹中一股暖流升起,膽氣似乎也壯了許多。
乞丐們都很隨便,也不招呼申帥,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反而讓申帥少了拘束。
申帥是第一次粘酒,在大家的招待下,他感到很溫暖,他覺得自己很幸運地碰到了一群好人,喝著,喝著,一整碗白酒都被他喝了下去。最後,申帥身子一滑像團麵條似的癱到了地上。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一個彩鈴聲突然響起,海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對著小四說了一句:“動手吧。”然後接聽電話。
小四不慌不忙地從兜裡掏出一盒香菸,從中抽出一支,用火點燃後猛吸一口,隨著一束煙霧噴出,眼神中立刻露出一道兇光,然後他從牆角抓過一根碗口粗的木棒,走到申帥面前,高高揚起後,對準申帥的雙腿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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