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的豎井照射下來,通往洞口的豎井卻沒有梯子。
豎井的直徑約三米左右,內壁光潔如滑,沒有攀爬工具的幫助,他們只能坐井觀天。
“日球的,白高興一場。”楊二喜狠狠地罵道。
“我早應該想到的,我早應該想到的,既然是廢礦,是不會留下升降機的...”南勝存喃喃地自語著。
“咱們手裡有傢伙,沒梯子,咱們挖個梯子。”申帥說。
“別忙活了,使不上勁,二、三米的高度還好說,超過兩米,只能一點點地挖,等咱們挖到上面時,沒累死也餓死了。”楊二喜沮喪地說。
“那些老鼠跑哪去呢?”慕容突然問道。
“是啊,這裡沒看到地洞,它們能跑到哪呢?”申帥也疑惑地說。
正說著,豎井上有東西搖搖晃晃地垂下,幾人忙閉上嘴巴,屏息靜氣地盯著上方,快到眼前時,大家才看清,是鼠王,後面還跟著一連串的煤鼠從上面吊了下來。
幾人都被眼前的奇景看呆了,不知鼠王何意,驚異地戒備著,卻見那鼠王落地以後,“吱吱吱”地叫了幾聲,然後,煤鼠們掉頭爬上了豎井,眾人這才發現井沿邊竟垂著一根手腕粗的樹藤。
原來是鼠王帶著煤鼠們將一根長長的樹藤給拖了下來。
“這鼠王太神了,知道知恩圖報,我們有救了。”慕容嘖嘖稱奇起來。
申帥抓住樹藤試了試力度,感覺挺結實,對大家說:“還按照剛才進廢礦的次序,南大叔先上吧。”
沒有人廢話,南勝存一馬當先向上爬去,雖然中途歇息了兩下,但最終還是爬上了井沿。
申帥本來還擔心慕容爬不上去,卻見慕容輕盈地一跳,抓住樹藤,幾下就出了井口,大家這才舒了口氣,依次向上攀爬,不多時,一行六人全都上礦井。
洞口邊是一顆大大的榕樹,盤根交錯的樹根暴露在地面,從樹上垂下無數條樹藤蔓延在樹根上,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哪是樹根哪是樹藤。
榕樹的前面是一片荒蕪的草地,左邊十多米處是茂密的樹林,右邊是一條下山的山路,四周無人,靜悄悄的能聽見樹葉搖曳的聲音,一陣山風掠過,南勝存不禁打了個寒顫。
“太不可思議了,我還活著,我們還活著...”楊二喜喃喃地說。
“出來了,我們逃出來了...”慕容興奮地抱了抱申帥,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喜悅之情。
“出來了...”
申帥剛想說話,突然疑惑地盯著慕容臉上口罩,住了嘴。
慕容的口罩是粉紅色蕾絲邊的海綿球狀物,儘管上面粘了些煤灰,儘管是戴在臉上...
但,傻子也能看出,這東西原本是應該戴在胸上的。
申帥的臉刷地紅了,心中升起一絲異樣,趕緊將“口罩”摘下,不自然地塞進口袋,掩飾地說:“出來好,出來就好...”
“這裡離劉三中的礦區有多遠?”楊二喜問南勝存。
“我也不、不清楚,應該沒、沒多遠吧。”南勝存回答。
申帥冷靜了下來,四周看了看,說道:“現在暫時還不安全,我們得離開這座山再說。”
“往哪個方向走?”慕容問道。
“我也、也不、不清楚往哪裡走...”南勝存嘴巴不利索地答道。
“往樹林走,樹林便於隱藏,不容易被人發現,走,大家跟著我。”申帥果斷地下著命令,拉著慕容朝樹林跑去。
在經歷了幾次磨難後,申帥變得成熟很多。
一行人剛跑了兩步,從樹林中突然竄出四隻藏獒,緊接著,一個年輕人跳了出來,手持獵槍對準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