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夜總會公主
那個年代的技師比較正規,所謂的技師只是純按摩,客人也是純放鬆,沒像現在都混淆到了一起,變味了。
當然,也有私下發生關係的,那是另說,不影響整個行業的專業性。
朵朵對這份工作很滿意,運用定神攝魂指,幾分鐘搞掂一個客人,剩下的時間,看看電視,聽聽音樂,簡直神仙過的日子。
但也只舒服了幾天,客人就找倪靜投訴了,倪靜也是友名堂的媽媽桑。
“倪姐,什麼情況?我好象什麼都沒做就睡了過去...”
“媽蛋,老子是來松骨的,才躺床上幾分鐘就睡了過去,要睡覺老子不會在家睡啊...”
“丟,那撈妹就摸了一下老子的頭,就花掉老子幾百蚊,頂她個肺,搶錢啊...”
“......”
給客人道了歉,倪靜很窩火,想開了朵朵,但還沒從她身上賺到錢,忍了忍,對朵朵說:“小姐你不願做,做技師你又惹了這麼的麻煩,去做公主吧,能喝酒嗎?”
這個行,侗族人哪有不會喝酒的,朵朵點了點頭。
所謂的公主,其實就是夜總會包房服務員,主要的工作是推銷酒水,收入按推銷酒水的價錢提成,當然,利潤的大頭歸夜總會。
做了公主,每天就是喝酒,對朵朵圖謀不軌的讓她喝酒,想讓朵朵出洋相的讓她喝酒,也有憐香惜玉不讓她喝自己喝的。
但朵朵一律來者不拒,唱歌喝酒都是她的最愛,這種服務對她來說簡直如魚得水。
白酒就當漱漱口,紅酒喝幾瓶沒反應,啤酒更是如喝涼白開一樣,如果是喝洋酒,那就對不起了,朵朵知道這種酒貴,喝一瓶她就有好幾十元的提成,所以洋酒一上來,朵朵首先給大家來個先乾為敬,然後叫喊著“感情深,一口悶”,一口氣就把那洋酒給吹了,這邊剛吹完,氣還沒歇,就喊上了:“再來一瓶”。
看的客人直瞪眼,一滴酒沒喝,還得強顏歡笑強忍心痛地給她鼓掌。
唱歌更不用說,朵朵一拿起話筒,簡直停不下來,一唱到底,直落到夜總會打烊,名副其實的麥霸之霸。
剛開始,客人個個都聽傻了,我嘞個去,太好聽了,原生態天籟之音,再加上包房環繞立體音響,真是聲若美王,空靈懷谷,超級的聽覺享受啊。
等客人個個出了夜總會,這才反應過來,媽蛋,老子花高價聽了一場閃朵朵的個人演唱會。
這下,客人又找倪姐來投訴。
“倪姐,什麼情況?我們好像一滴酒沒喝、一首歌沒唱就結束了...”
“尼瑪,上萬元的洋酒全倒她肚子裡了,老子要不喊停,這妹子能喝一打...”
“臥槽,昨天是偶的生日,請了一幫朋友給偶慶生,結果偶連一首生日祝福歌也沒聽到,全被她給包場了...”
“你沒和她說你過生日嗎?”倪靜問道。
“媽蛋,等偶想起來,已經過了零時。”
“......”
“各位各位,對不起,實在對不起,請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的說,顧客就是我們的上帝,我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倪姐面帶歉意地說。
等倪靜做好善後工作,準備找閃朵朵算賬的時候,“友名堂”進來一中年人,相貌堂堂,氣質很好,身上卻穿了一條沙灘褲和一雙人字拖,看似不倫不類,卻是一副養尊處優的神態,這神態好像漫不經心但又有掌控一切的自如。
是的,這就是氣場,一種強大的氣場。
倪靜趕緊恭敬地迎上:“塗老闆來了。”
老闆沒說話,點了下頭,隨意地信步走進一個包房,正巧是閃朵朵服務的房間。
倪靜趕緊吩咐旁邊的一個“少爺”:“去把塗老闆的蕭拿來。”
說完,倪靜又小跑似的追到包房,並沒有說話,而是用動作給了朵朵一個禁聲的暗示,然後,熟練地給老闆沏起功夫茶。
“少爺”很快拿來一根紫竹做成的蕭,輕手輕腳地遞給塗老闆,塗老闆抿了口茶,眼皮一耷,自顧自地吹了起來。
一聽就是專業的水平,那蕭聲渾厚幽遠、沉鬱頓挫,讓人感到一份山風的柔和,但好象又夾雜著一絲傷感,從徐徐的音律滿溢位來,接著,簫聲變得悠長委婉,如訴如泣,吹的人心都揪了起來,吹到最後,簫聲急轉直下,變得刺耳難聽,一陣淒涼的呼嘯過後,餘音嫋嫋,如歸隱山林,飄渺、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