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鍋裡油炸,估計馬大伯家很少油炸東西,見申帥倒了那麼多的豆油,馬大伯的臉抽搐了一下,但什麼也沒說,低著走出了門,任由申帥自己折騰去了。
申帥按“廚王”的吩咐炸好螞蟻,一股香氣頓時撲鼻而來,二個男孩被引誘的垂涎欲滴,被姐姐一巴掌給打了出去。
但馬大伯並沒有讓申帥進內室,接過炸好的螞蟻說:“額進去給你大娘吃就行了。”
“吃螞蟻只是治療的一部分,還要給大娘針灸才行。”申帥說道。
“還要針灸?你還帶著針?”馬大伯問道。
“是用一種動物的刺進行針灸,就和用蜜蜂的刺進行蜂灸一樣。”申帥按“毒王”教的方法解釋道。
申帥的話說完,馬大伯又沉默了。
“我們伊斯蘭教規定,女的不可外人面前暴露羞體。”馬大伯的女兒馬合瑪悄悄地對申帥說。
唉,這伊斯蘭的規矩太多了。申帥心裡想著,迅速思考著解決的辦法。
“刺灸主要是扎穴位,你把要刺的穴位在一個男孩的身上畫出來,然後讓馬大伯照著刺馬大娘不就行了。”慕容在旁邊說道。
這個辦法好,申帥徵得馬大伯的同意,在不知是叫馬合麻還是叫馬哈馬的男孩身上畫了起來,然後拿出幾個死的花花蚰蚶教馬大伯怎麼使用。
馬大伯進去後,久久沒有出來,這讓申帥心裡有點揣揣不安,他是真心的想為馬大伯做點什麼,或者想回報馬家點什麼,但“毒王”教的方法到底有沒有用?他也沒底,萬一“毒王”又一次騙了他,萬一馬大娘再有個三長兩短,最後弄的別人救了你,你卻害了別人,一想到這,申帥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就在申帥和慕容倍受煎熬的時候,從左邊的裡屋出來一位戴黑色蓋頭的中年婦女,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瘦削的臉頰上,兩個顴骨像兩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裡,一看就是個久臥病床不見太陽的病人。
馬大娘走到申帥二人面前,微笑著鞠了一躬,然後說:“謝謝你們的藥,額都覺得自己的病沒有救了,感謝萬能的真主把你們派了過來,醫好了額的病,安拉乎艾克拜熱。”
申帥和慕容慌忙地還禮,慕容的嘴快,搶著說:“是大伯先救了我的命,要謝也得是先謝你們,至於大娘的康復,我想這就是善有善報吧。”
馬大伯和孩子們也從裡屋走了出來,三個孩子的臉上燦爛的閃著淚花,馬大伯接上慕容的話說:“真主是全知敬畏者的,全能的真主已經說過,通道而且行善的人,絕不至於徒勞無酬...”
看著大家開心的樣子,申帥的眼淚也不可抑制地流了下來,他想起夢中媽媽說過的話,“愛是付出,愛是給予”,今天的奇遇不正是愛的結果嗎?所謂的愛,並不是自私的佔有,更不是貪厭的索求,而是擁有一顆善良的心,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裡,為別人帶去春風一般不計回報的愛心,既溫暖著他人,也溫暖了自己,種善因,得善果,這大概是“善有善報”最好的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