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早早。
早早恢復了意識,隨即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想到一直相依為命的媽媽,她突然感到心臟在劇烈的痙攣,簡直是撕心裂肺,整個內臟都被掏空似的,身體開始失重,似乎要飄起來,世界突然變暗,視線變得模糊,腦子一片迷濛,如掉入黑洞一般,身子忽地抽搐一下,早早猛然發覺,媽媽不在了,兩行淚水如湧泉一般奪眶而出。
看著早早悲痛的樣子,申帥已經忘記了身上的傷痛,皮肉之痛又怎抵得上心之痛,失去一個親人就等於失去一份愛,申帥知道這種悽苦,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湧上心頭,申帥禁不住也潸然淚下。
不知過了多久,申帥已經恢復常態,早早還是一動不動,不說話,不睜眼,不吃飯,不回應,如果不是早早臉上不止的淚水,申帥幾次都有想掐早早人中的衝動,但又不敢走開,怕早早有什麼意外,只好餓著肚子看護著她。
一直到傍晚時分,大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申帥才解脫一般衝了出去。
門外卻是一個男子,個頭不高,戴副眼鏡,身材偏瘦,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打扮的也是中規中矩,白襯衣,黑褲子,屬於一紮進人堆就找不到的那類普通人。
見到申帥,那人愣了一下,禮貌地問:“您好,請問早早在家嗎?”
申帥不希望有外人打擾早早,就反問道:“你是誰?”
“啊,我姓候,是早早的同事,昨天早早說今天晚點去單位,我就幫她處理了一些工作,結果一天也沒見著她,打電話又沒人接聽,我就過來看看,早早沒事吧?她在家嗎?”
想著早早的樣子肯定也上不成班,正好她的同事到來,乾脆替早早請個假,申帥就說:“早早生病了,你幫她請幾天假吧。”
“早早怎麼了?生的什麼病?要不要緊?”那“四眼”突然著急起來,抬起腳就想往屋裡進。
申帥一伸手將“四眼”攔住,不客氣地說:“早早現在不宜被人打擾,你還是回吧。”
誰知“四眼”一把抓住申帥的胳膊,用腿一別,雙手一扭,申帥頓時跪倒在地上一隻胳膊別到後面,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