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上灑了些鹽,待螞蝗全清理乾淨後,才俯下身去檢視阿土的傷勢。
脫下阿土的鞋子,他的腳脖子已腫了起來,原來他在跑的時候,因為戴著頭盔沒看清路,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土凹處,結果把腳給扭傷了。
阿爾瓦示意大家摘下頭盔,然後對大家說:“阿土的腳扭傷了,就是走也無法上山,乾脆把他留在這裡,放狼煙讓第二梯隊的人把他接走。”
“這裡都是螞蝗,怎麼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叫阿石的小夥子說道。
“就是,這裡太危險了,咱們把阿土背出螞蝗溝吧。”叫阿山的小夥子也說道。
“時間緊迫,我們必須在天黑前爬到冰洞,否則,天一黑爬山更危險,就讓阿土留在這裡,我有辦法對付那些螞蝗。”阿爾瓦說著拿鹽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圈,正好把阿土圈在了裡面。
阿石和阿山怕地上的鹽不夠,把自己的鹽也都灑在了那圓圈上。
“這一包鹽你留著防身吧。”申帥把自己的鹽也給了阿土。
阿土忙推辭道:“不要,不要,你們留一點以防萬一。”
“你留著吧,我們四個有防護服,再跑快點,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們先走了,你記住點狼煙啊。”
阿爾瓦說著,衝申帥他們一招手,幾人戴上頭盔就跑了起來。
越往裡走,地上的螞蝗越多,幾人儘管速度很快,鞋子上還是被爬滿了螞蝗,因為一旦被螞蝗粘上,就甩不掉了。
其實,越是大的螞蝗反而不用怕,怕就怕那些像螞蟻大小的螞蝗,因為小,它們更容易鑽到衣服內,有的甚至螞蟥可以穿過衣服拉鍊的縫隙,當然,也更容易鑽到面板裡。
螞蟥最讓人害怕的,是它會吸食人體的血液,而且它的唾液中分泌一種抗凝血素,讓人的傷口血流不止。雖然這傷口不足以致命,但在原始森林裡流血可不件什麼好事,這裡到處都隱藏著嗜血動物,華南虎和黑瞎子可是能在一公里外就能嗅到血的味道。
他們必須保證自己不被螞蝗叮到,才有可能挑戰下一個鬼門關。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只能跑、快速地跑,他們不但要和慕容的生命賽跑,也要和螞蝗溝裡的螞蝗賽跑。
跑著、跑著,四個人不約而同地都停下了腳步。
他們被一個大水坑給攔住了去路。
四人觀察了一下環境,水坑大約有二十多米,正好是溝的寬度,兩邊的溝沿陡峭溼滑,這是唯一的通道,從水坑裡趟過去也是唯一的辦法。
水坑裡的水很渾濁,大概是雨水形成的一個水坑,為了試探一下深淺,阿爾瓦找了一根長樹枝,伸進水裡,還好不不是很深,大約到人膝蓋處的位置。
阿爾瓦又往前探了探,剛抽出樹枝,那樹枝上竟佈滿了黑乎乎的螞蝗,不時還有螞蝗從樹枝上掉下來。
緊接著,四個人趕緊後退了幾步,還是螞蝗,好多好多的螞蝗。
水坑像煮開了的水一樣突然冒出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螞蝗,每條手指般的大小,如同蛆蟲一般翻滾蠕動著,讓人看的毛骨悚然,噁心反胃。
怪不得有句俗語叫:螞蝗聽不得水響。有水響就意味著有大餐,一聽到有動靜,所有的螞蝗都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只要你敢過去,就算你是塊石頭,也要把你吸成一塊豆腐。
這是一個螞蝗坑,也是無數個吸血鬼組成的一道障礙,趟過去,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還需要更多的運氣,誰敢保證防護服就一定沒有問題?誰又敢保證水坑裡沒有新的危險?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鹽全給了阿土。
饒是一直在充當著領隊的阿爾瓦也沒了主意。
“怎麼辦?”申帥摘下頭盔焦急地說。
“我帶了一瓶防蚊噴劑,要不試試?”阿石摘下頭盔說。
“沒用的,螞蟥是沒有嗅覺的動物。”阿爾瓦搖了搖頭。
“早知道把車上的汽油帶過來,一把火把它們全燒了。”阿山狠狠地說道。
說了等於沒說,問題還是沒得到解決。
這時,水坑裡的螞蝗似乎已看見了目標,紛紛從水坑裡爬出向他們蠕動了過來。
阿爾瓦想了想說:“沒其他的辦法了,我們只有硬著頭皮衝過去,好在水坑裡的水不深,我們現在檢查一下鞋子和褲腳,把揹包裡的塑膠袋全套到腳上。”
幾個人趕緊把鞋子上沾的螞蝗清理掉,然後各自從揹包裡找出塑膠袋,開始忙活了起來。
申帥最著急,手忙腳亂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