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轉,有時連秘書都不夠用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四君向常樂介紹了譚克武的情況,想讓譚克武在豫州市委辦謀個差事,她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她和譚克武的關係,領證時也是悄悄地幹活,所以隱瞞了譚克武是她丈夫的身份。
誰知常樂頭搖的撥浪鼓似的說:“衝您的面子,我不該拒絕,但您說的這個人恐怕不行。”
李四君奇了:“你都不認識我說的這人,怎麼知道不行。”
常樂嘿嘿一笑:“我不是說他人不行,我是說他的名字不對,您知道我們新來市委書記叫什麼吧?”
李四君愣了一下:“新來的市委書記不是叫武文華嗎?報紙上都登了...”隨即李四君馬上醒悟道:“嗨,我怎麼沒想到這茬呢。”
確實是名字上的問題,新任市委書記姓武,她丈夫叫譚克武,都克上了,誰還敢用?
“好吧,算我沒說。”李四君也笑了。
新婚之喜並沒有給譚克武帶來快樂,不光是因為心裡的痛,工作上的無所事事也讓他感到煩躁,每天上班一杯茶一張報紙看一天,這讓他看到了自己的未來。這裡等於是養老院,年紀輕輕的就養成一身老爺毛病,怕是沒幾年就未老先衰了,就像一把鋼刀一樣,長時間不用就會生鏽,人沒了奮鬥的動力和死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當晚回到家,關於譚克武和豫州市委書記名字犯衝的事,李四君當笑話講給了他,譚克武一聽,很感興趣,說那還不容易,把名字改了不就行了。
李四君見丈夫沒意見,就商量著給他安排什麼樣的工作好,譚克武想也沒想:“就做秘書,從低層做起。”
“那可不行,秘書是侍侯人活,你怎麼能幹那呢?”李四君反對道。
“秘書是侍侯人的活,但也是和領導走的最近的人,你別在給我找什麼閒職了,要麼我去做秘書,要麼我還去教書。”譚克武固執道。
“完了,要是讓我們家裡的人知道我的丈夫做了秘書,還不知道該怎麼幸災樂禍呢?”李四君嘆了口氣。
“我年紀輕輕的,不想虛度了我的人生,也不想靠著你吃軟飯,你就尊重我一次吧。”譚克武抓住妻子的手。
半晌,李四君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說:“好吧,我給常樂打電話。”
“千萬別說咱們倆的關係,你想啊,打著你們李家的旗號,他們肯定會照顧,但哪個領導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是個爺啊,你們李家畢竟和豫州方面是兩個派系,一旦挑明瞭關係,他們還敢用我嗎?”譚克武叮囑道。
李四君有些意外地看著丈夫,能想到這一層,看來譚克武也非等閒之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