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巧了,我有一個故友也是那裡的人,他對我說那裡很美,可惜的是他已經去世,所以,我想借這次日本之行去故友的家鄉看看。”申帥臨時編了個謊。
“啊,衰神君真是個重感情的人啊,你一定要去我家裡看看,我會讓我的媽媽給你們做“三平湯”,我還有一個妹妹在家,叫靜子,相信他們會很高興接待你們的。”秋長林兵高興地說。
“太好了,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叨擾您的家人。”申帥也高興地說。
“方便,方便的,我把地址給你,回去後我會打電話給我妹妹靜子,讓她準備好你們住的地方。”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兩人高興地告別,秋長林兵開著車走了。
申帥正愁著去天鹽郡後該怎麼辦,沒想到秋長林兵的家鄉在那,雖然對任務幫助不大,但至少有了可以認識的人,不至於兩眼一抹黑了。
慕容這時也走了出來,申帥把今天行程告訴她,兩人收拾了一下,用過早餐,告別美川戶莎子,踏上了去天鹽的征程。
儘管秋長林兵說過他的家鄉很偏,但申帥他們沒想到有那麼的偏,從上午出發,乘飛機到札晃的新千歲機場,然後,坐JR高速列車到市區,又接著乘巴士到稚內市,到了地一打聽才知道,這裡是北海道的北部,也是日本最北的地方,而且越走越冷,和他們在下關時秋高氣爽的氣候簡直是兩重天。
當然,去別人家做客不能太失禮,他們在札晃停留時給靜子家買了些禮物。
到了稚內市還要轉車去天鹽,兩人一商量,索性打了個計程車讓司機直接送到目的地算了。
雖然折騰的夠戧,好在日本不大,終於在太陽將要落山時到了天鹽。
但兩人一下車,頓時傻了眼,四周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寒風凜冽,呼呼地颳著,連個人影都沒有。
媽蛋的,碰到了黑司機,趁著計程車還沒開走,申帥趕緊攔在了車前,大聲喝問道:“八嘎,錢沒給夠嗎?你為什麼把我們丟到這裡?”
“沒錯啊,這裡是你們要到的地方。”司機說。
“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怎麼會是我們要到的地方?”申帥責問道。
“這裡是牧場,你給的地址就是這裡,從這裡走進去,大概二十分鐘你們就可以看到人家了。”司機解釋道。
媽蛋的,我們要走路還找計程車幹嗎?
申帥氣不一處地問:“為什麼不把我們拉到有人家住的地方?”
“斯米媽塞(對不起),這裡是牧場,我的車不可以從草地上過的,你們只能走著過去了。”司機說著踩了腳油門竄走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這日本人還挺注重環境保護的。
沒辦法,兩人只好揹著包走了起來。
草原是褐色的,無邊無際,天空是灰色的,像金屬一樣的沉重、單調而陰冷,偏偏又颳起了大風,瞬間,天地混為了一色,沒有了方向,只有耳邊陣陣的風嘯。
申帥鬱悶了起來,天這麼冷,草都枯死了,車子走不走又有什麼區別呢?萬一司機沒說實話怎麼辦?風這麼大,萬一迷路了該怎麼辦?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萬一遇到了狼怎麼辦?
慕容卻很高興地叫著,絲毫沒有任何顧慮,好像這並不是什麼可怕的旅程,而是一種難得的體驗。
申帥覺得自己考慮的實在不周,自己受點苦沒關係,慕容跟著自己已經遭過了兩次大難,再出現什麼意外,自己就罪該萬死了。
但,往回走也不是辦法,計程車走了半個小時,走路還累死啊?
想著,申帥把自己的風衣披到慕容身上,裹著她,兩人頂著風繼續向前走去。
那司機果然沒騙他們,走了十多分鐘,遠遠地看見幾座農舍,申帥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有了著落。
大風來的急去的也急,天際間露出了斜陽,使大地有了光彩,眼前的農舍越來越清晰,風也漸漸地住了。
確實是座牧場,申帥的視野中出現了一長溜鐵絲網,裡面無數頭奶牛正默默低著頭,啃食著枯草,農舍前傳來了人聲,隱約可見幾個穿著長靴短袍的人。
兩人精神大振,加快了步伐,快走到農舍時,他們發現幾個人正把一個小牛按在地上,不知在做著什麼?
小牛好像得了病,不但口吐白沫,而且顯得很狂躁,身子劇烈地扭動著,四肢在不停地亂踢。
按住小牛的幾個人是兩男兩女,由於他們在竭力地控制著小牛,所以沒注意到申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