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意外再起。
脖子一陣涼意傳來,安可研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想回頭,耳邊響起一道低沉的警告。
“不許回頭,否則要你的命。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經過此地。”
又一道閃電劃過,安可研清楚的看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上的血跡,更是嚇的不輕。艱澀的嚥了咽口水,心裡暗暗叫苦。
避下雨也能出事,看來真是出門沒看黃曆。
又遇一個身份未明的大俠,為保小命,安可研只好乖乖的上報身份。
“大俠饒命,刀劍無眼,大俠小心手中的劍。我們只是路經此地,避雨的普通人。對大俠沒有任何的惡意,大俠千萬別對我們殺人滅口。我們可以馬上走,當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不知道。”
“放開主人,不許傷害主人。”
小白尖銳的叫著,急的露出了爪子。
只是又不得不顧忌著,被劍架著肚子的主人。兇惡的瞪著這個滿是殺氣的黑衣人,敢傷主人一根寒毛,看它不咬死他給主人報仇。
“你最好別撒謊,不然要你命。不許尖叫,也不許告訴任何人我在此出現過。轉過身快幫我把箭取出來,倒上金創藥再包紮傷口。”
回收劍,失血過多大腦一陣暈眩傳來,殘存的身破搖搖欲墜。
逼得無心不得不以劍撐著身體,冷聲命令著。
生死關頭,無心沒得選擇,只能暫時信任對方。眼尖留意到對方的肚子,無心眼底閃過一抹驚訝。緊繃的神經稍松,起碼可以肯定,眼前的懷著孩子的婦人不會是他的敵人。
“你中箭了?”
順從的轉過身,看到對方一身夜行衣打扮,安可研目光閃了閃。
暗暗好奇對方可能的身份,瞥見只剩半截,深深刺在對方肩胛上的斷箭。忍不住驚駭的倒抽一口涼氣,鮮血順著斷箭不住的滴落。
滴答滴答,匯聚成一小灘,看的安可研膽顫心驚。
這人,該不會是殺手吧。
“不許發愣快幫我將斷箭取出來,若是被人知道我在這裡。我活不了,你們也會被滅口。”
無力的單膝跪地勉強撐住,無心焦急的提醒。
“救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又是誰要殺你?”
後退幾步,瞅見對方不過只是強弩之末。膽子頓時大了起來,沒有急著聽信對方的話救人,抿唇沉聲質問。
“殺手盟排名第三殺手無心,任務失敗,組織派人要除掉我。快救我,我快撐不住了。”
分不出精力驚疑這個婦人的變化,眼前開始模糊,突然感覺好冷。
無心明白這是大限將至,咬緊了牙關。螻蟻且有偷生之意,無心自是不甘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慘死在這無名的破廟之中。
“救我,我不想死。”
“救你可以,但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若我能救回你,以後你的命將是我的。為我效力,你可願意。”
排名第三的殺手?
眼睛一亮,安可研沒有想到這人的來頭這麼大。
古人皆重情,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別說是救命之恩。
看這人的眉眼,不像是奸滑之人。孤絕中帶著一抹正氣,不像莫思秋那臭丫頭,只知道楚楚可憐裝聖母。實則,心黑起來就是毒蛇都甘拜下風。
利眼微眯,安可研絕不承認她這是在趁火打劫。
“好,只要你能救我,不怕被殺手盟遷怒。”
無心只是被殺手盟收養的孤兒,從小被當成殺手經歷無數次殘酷的訓練。
可以說是從死人堆裡一路活下來,手中了結過的人命。就連無心自己都記不清,整個人由身到心麻木,無心由此而來。
被組織拋棄追殺,無心也茫然不知未來的路該去何從。只剩一個信念,那便是活下去。
“債多不壓身,這是我特製的聖水。你先喝下幾口,能不能保住你的命,就看閻王爺收不收人。”
這招惹聽人多了,安可研的膽子,自然是水漲船高。反正這殺手盟,安可研也不是第一次得罪。
眼尖看到無心開始翻白眼,安可研臉色微變。假意比包袱裡翻出一個水袋,面不紅臉不喘的隨口編了個謊。
將水遞遞了過去,示意無心趕緊喝下。
沒有言語,也沒有追問水袋中的聖水為何物。撐著一口氣,無心仰頭豪氣的開啟水袋,連喝了幾大口。
水甘甜,沒有丁點的藥味,就像平時喝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