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冷笑一聲,拿出傳信玉簡給謝稹玉傳信:【我想來找你,但被法陣阻撓了,出不來。】
桑慈看著傳信玉簡上的文字,字裡行間透出一股委屈來,可‘她’分明是氣到不行了的。
她就想,這魍魎還挺能沉得住氣,要是她,早就氣得想把謝稹玉捶一頓了,語氣才不會這麼委屈。
‘她’在等待謝稹玉回信的時間裡來在崖邊來回走了幾步,吹著夜風,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問系統:“系統,你確定謝稹玉不可能傷得了我?我的意思是,他不會對我的魂魄如何吧?”
系統的語氣十分肯定:“當然,有我在,以謝稹玉的實力,自然奈何不得宿主,更何況,宿主你忘了嗎,桑謹當年帶回謝稹玉時,給他下了一道心誓,他是不能傷害桑慈的,而如今,宿主本就與桑慈是一體的。”
桑慈聽了這話十分生氣。
氣這魑魅魍魎的狂妄,也氣謝稹玉身上那一道心誓。
她氣鼓鼓地想,謝稹玉到時候可別心慈手軟,她就算是死,也不要這魍魎佔據她的身體做什麼!
傳信玉簡在此時亮了,‘她’立刻低頭去看。
桑慈也趕忙凝神去看。
謝稹玉回覆:【慕樓峰晚上會有法陣,是師叔當年佈下護你的,你忘了?】
自然又疑惑的語氣。
桑慈眉頭都皺緊了,爹爹何時佈下這麼一道法陣了?她最不喜歡束縛,爹爹可不會讓她和坐牢似地待在法陣裡。
何況,在流鳴山又有什麼危險可言?
謝稹玉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桑慈卻很高興,隱隱激動。
但是‘她’顯然對爹爹、對流鳴山、當然對謝稹玉葉不夠了解,看到謝稹玉這回復,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才問系統:“你覺得謝稹玉說的是真的嗎?”
“宿主,我覺得你有點多疑了,因為你站在上帝視角才會想得那麼多,但其實,謝稹玉什麼都不知道,大婚後你們也沒有怎麼相處過,宿主你又謹慎,他怎麼可能發現你不是原主了呢?更何況,根據我的資料,謝稹玉對原主桑慈真的沒有什麼感情,這兩天的冷淡,以及不回慕樓峰都是如常而已,而他翻閱古籍,定然是在找上古劍訣尋找突破。”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嘆了口氣,“但願是我多心了吧,你知道我曾經作為私生女去爭家產和公司權力習慣多想了。”
桑慈心想,原來這魍魎生前是私生女。
‘她’給謝稹玉回了一條:【我當然不會忘,哼,不跟你說了,你愛不回來就不回來,我睡了!】
桑慈撇撇嘴,真討厭看到‘她’拿自己的語氣對謝稹玉撒嬌。
謝稹玉才不會吃這一套!
可偏偏,謝稹玉回覆了:【明早上就回來,帶你去後山祭拜師叔師叔母,全禮。】
桑慈倒是明白,明天按理說是該回門,可她本身就住在慕樓峰,沒有什麼回門一說,流鳴山婚典是簡化了凡塵的,不用照搬那一套。
系統也說:“宿主,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應當算回門禮,只是桑慈父母雙亡,這祭拜應當要重視。”
‘她’點頭,終於回屋躺下。
但桑慈卻睡不著。
她忍不住想,謝稹玉現在在想什麼,到底又打算做什麼?
她迫不及待想要到明天。
謝稹玉、謝稹玉……
桑慈太過緊張,也太過期待,太過興奮,就這樣在黑暗裡一直睜著眼睛等著。
終於等到第二天。
謝稹玉來了。
桑慈有點激動,順著‘她’的視線往謝稹玉看過去。
今日他依舊是黑衣金帶佩劍,頭髮高高束起,僅僅用一根黑色髮帶綁著,十分樸素,絲毫沒有小劍仙該有的氣派,尋常得猶如普通的流鳴山弟子。
當然,不尋常的是他極其清俊的容顏,以及一身筆直昂挺的氣勢。
他手裡提了一些東西。
一壺凡塵酒鋪裡的杜康酒,爹爹最愛喝的酒,每每到孃的忌日,便會獨自拎著杜康酒去後山孃親的墳前獨飲。
還有一些糕點,有好幾樣,也有她最喜歡吃的梨花糕。
謝稹玉視線平穩地與‘她’對視,似乎提了一下唇角,但很快又落下,沉默了一會兒,語氣平淡道:“走吧,別讓師叔和師叔母久等了。”
說完,他轉身先抬腿往後山走。
‘她’心裡不滿,忍不住對系統抱怨:“桑慈生得這麼美,謝稹玉都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