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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莫自取其辱!

他看來,對方休整完了就該準備與自己正面一戰才對,怎麼這會兒一群人忙著哄小孩,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

“將弓箭準備好,待會兒聽我令下,只要我說‘放’,你們優先射殺那名男子。”

說是“男子”而不是“童生”,是因為宋季胥壓根就將天不怕與花恨柳兩人搞混了。

也難怪,這世上聽過“愁先生”這個名號的人基本沒有,但是若說誰見過愁先生長什麼樣,那知道的人也並不多。

顯然,宋季胥不屬於哪類“知道的人”。他只是按常理推斷罷了:誰能想到那個只會大哭,還需要別人來哄的孩子竟是鼎鼎大名的“愁先生”?反倒是那青年男子,被自己有意傷到卻不怒,被張規反覆刁難卻不屑,二十餘騎眼看將要衝到身前卻一步不退、凜然不懼——這種人,有這份氣度,有這份膽識,有這份傲然無物——不是愁先生,誰還能是?

若是花恨柳知道這宋季胥怎麼想的,他一定會忍不住大罵:“滾!”

事實是,他並沒有這種聽力異於常人的能力,所以在他望向狼狽著逃回宋季胥身旁的張規等人時,禁不住以手撫胸長舒一口氣。

“他這是在嘲弄我!”宋季胥大怒,對方施施然揮手,不就是在嘲笑自己這些人是一群惹人厭卻沒什麼本事的蒼蠅嗎!

怒由心生、氣由刀發。不待跑到自己身邊的張規說出一字,宋季胥手起刀落,砍飛一顆頭顱,大吼一聲:“給我衝!”率領近百餘騎向花恨柳這方的五十餘人衝殺過來,

楊軍也看到這衝殺來的百人,但他卻不慌。

他不慌,已經下馬歇息的其他人也不慌,似看小丑一般看著衝來的人,眼神中掩不住的嘲弄:“活膩歪了麼?”

此時宋季胥衝在最前方,他手中握的馬刀長三尺有餘,寬二分不足,是當年蜀國開國親王、自己的直系祖宗所用之刀。看著這刀,他感覺這天下便如探囊取物一般輕巧;手握著這刀,他便感覺這天下遲早都將掌控在自己手裡。

逐鹿天下,這“愁先生”便是自己的第一道祭品,他熙州楊武就是自己的下一個踏板!

“再有十丈,那第一道祭品就擺上了!”心中微微得意,宋季胥斂迴心思專心凝那一個“放”字。

忽然,他感覺前方有一白色亮光向自己飛來,。

那是什麼?宋季胥暗暗納悶。只見那亮光起初星火大,倏爾螢火大,倏爾燭火大,倏爾……

“殿下小心!”聽得旁邊人提醒,宋季胥本能地將頭一低,幾乎是同時,他感覺有一道火舌從自己頭頂擦著頭皮略過。

“什麼東西!”堂堂廣陵王殿下,竟然會在前衝過程中低頭認挫,這讓他羞不可怒,當即回頭怒問。

“什……”當他第二句喊出的時候,卻倏然頓聲。那“什”的聲音慢慢拉長,慢慢氣弱,慢慢顫抖。

他已沒有勇氣喊出下半句——莫說是“喊”,是“說”,是“嘀咕”,是“嚅嚅”,是氣若游絲,是無聲呻吟——他都無法再有勇氣發出半字的聲音。

前衝的隊伍因為這一聲責問而慌亂停下,而停下之後卻是死一般的靜寂。

花恨柳也看得心驚膽寒。那是怎樣做出來的?這個人根本就是魔鬼!

眼前的楊軍,手還保留著射箭的姿勢,只是箭已離弦,弦已巋然不動——只是那箭尾,還兀自抖動個不停。

箭頭呢?箭頭當然是射在人身上了。

宋季胥身後的五人,統一的胸口處一眼指頭粗的小洞,靜靜汩動著血水。五人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斃絕。

第六人也只是一聲長“啊——”便帶著半截露出身外還不斷顫動的箭落下馬去,不再動彈。

“這才多長時間不見你,箭術就墮落到這個地步了?”天不怕不哭了,睜大眼睛一臉不滿地看著楊軍。

“姑爺有所不知,楊大哥在前幾天與田宮交戰時傷了胳膊,今早出門的時候才止住了血……”旁邊一個兵丁道。

“哦。”天不怕回應道,卻也沒再說什麼。

“廣陵王宋季胥!”他沒有說什麼,但楊軍開口了,且一開口便是直呼宋季胥大名。

“我城主已獻城投誠,至此咱們就同為大蜀之人了,不知道你這番與我兵刃相向是什麼意思?我聽說先皇有密令,先攻打下熙州者繼大統稱王位,卻不想廣陵王殿下如此心急,今日就妄想以什麼說不清、見不得人的罪名將我等盡數折殺於此!”楊軍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有節,驚醒後的宋季胥聽後不知是後怕,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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