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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我認輸

想歸想,花恨柳動作卻是絲毫不慢,只見他走於桌前,竟連片刻沉思也未有,直接運筆如飛,揮手間便見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墨色大字閃現:

“第一句:生……恨……簫……客……隱……東吳!”佘慶雖然對詩不如對箭熟悉,但大字他還是認得的,見自家先生竟不需片刻思考,趕忙跟上,先生筆下落一字,他口中便跟著唱一字。

“第二句:死……憎……野鶴……性遲迴!”

“第三局:文物……本應……因時是!”

“第四句:書言傷春……又笑誰!”

這四句,花恨柳筆下一句更比一句快,佘慶唸的也是一句更比一句疾。

“好!”牛望秋雖未看到花恨柳的字如何,但這四句詩他卻能聽得到的,心*四句詩連起來默唸一遍,欣喜難耐,激動之下竟先於楊武、袁繼北等人之前,率先叫好起來!待這一字“好”喊完,牛望秋這才反應過來,當下向楊武示謙,卻見楊武並不在意,反而反問牛望秋:

“先生知這何意?”

“盡知不敢說,但是可以揣摩一番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揣摩到了花先生的本意,所以還是不敢妄言的……”他這時再稱呼花恨柳已經不再直呼其名,而是改為“先生”的稱呼了,足見其心中欽佩之意。

“先生所說也無妨,反正我們也不懂,就圖解悶罷了。”楊簡卻不依牛望秋的謙虛,滿不在乎地說。“小姐這話卻是不對了……”這話說完,連楊武心中也是一訝:平常都見你始終笑容滿面、與人和好,卻很少見你出言否定別人,難道這花恨柳真有那本事引起自己這位不是兄弟賽過兄弟的左膀右臂的重視?

當下心中一動,道:“牛大哥見諒,簡兒唐突了……不過,我想在場的各位一時半會兒怕是都明白不過來,不如就講與大家一聽吧?”

“這個……既然城主這樣講了,我也就放著膽子猜一猜罷:前兩句很直白,說自己活著的時候會吹簫的那人去東吳了——這裡的‘隱’不知道是歸隱還是逃避的意思,但總不會差太多——直到死的時候都沒見那人回來。其實後面一句是改的別人的詩,應該是‘生憎野鶴性遲迴’,花先生這樣安排,是有他用意的……”

“原來是偷了別人的詩在用,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啊……”楊簡本來就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見有調侃、找刺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況且,城門口現在還矗立著的上刻“儒生與狗不得入內”的石碑,就是她命人立下的。

“這……也看怎樣用吧,用得巧、用得恰當,也需要一番功夫的。”牛望秋本想出言反對,但心想自己剛才已經說過一次了,再說自己也確實瞭解這位小姐的品性,只好委婉為花恨柳說話。

“若是按這個意思,下面兩句又該如何解了?”朱景圭一開始便料定自家兄弟肯定鬥不過人家,但好在他脾氣比袁繼北、吳回二人都更讓人親善些,因此他問起來反而不令人驚訝。

“若是說前面兩句在敘述一件事,後面便是抒發自己感情了——這在一些詩詞中經常能用到。後面兩句,文、書其實皆指書信,‘文物本應因時是’是說信中寫的按道理應該是對方當時或近期都在做什麼事,‘書言傷春又笑誰’說明他看出寫信人的心思了:你顧左右而言其他,是在嘲笑我不知道你已經變心了嗎?”

“也就是說,前面的‘簫客’實際上是一名女子嘍?”楊簡聽出這意思了,問道。

“想來是的。”

“一個大男人,竟是想這些兒女情長,嘁——矯情!”

牛望秋這次卻只是笑笑而已,他這會兒已經知道,不論自己怎麼說,反正這楊家大小姐是認定花恨柳不順眼了,那便隨他去便是。

“這首詩,四句首字連起來果然是‘生死文書’四字,當真了不得!”楊武見自家女兒一直出言貶低花恨柳,自然不肯任由她任性下去,出言讚道。

“遠不止……”朱景圭這時再次開口,道:“這詩不只藏頭,細細思量的話,還是一首藏尾詩。”

“藏尾?”袁繼北也訝然出聲,他心知若是藏頭詩,對於吳回來說雖有難度,但至少可以一試;若還是藏尾的話……這在“巧”字上便差了別人一大截,更遑論“贏”這一說了。

“哈!有趣,原來是‘吳回是誰’這幾個字?這倒有趣!”率先反應過來的卻是對文人一套不怎麼感冒的楊簡,眾人聽他這樣一說,再細細一琢磨,可不是麼!

生恨簫客隱東吳,

死憎野鶴性遲迴。

文物本應因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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