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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佘慶的婚事(一)

不覺得這蠟燭,除了形狀和糖葫蘆不太一樣,其他的——中間有線有籤,看上去紅通通,亮閃閃的,真像啊!”

花恨柳剛聽到這話時,只覺得他是饞勁兒犯了。不料先生突然正襟危坐,問花恨柳:“剛才楊軍說佘慶的喜事訂在哪一天?”

“這個月十五啊,怎麼了?”花恨柳隨口答著。

“大凶啊!我看暗雲層生、災星東進,有衝月撞煞之亂,大凶!”天不怕一口篤定。

“那如何是好?”花恨柳不疑有他,緊張問道。

“你速去告知楊武,讓他傳話給劉琮,明日將星初升,有攀雲追月之象,大好於佘慶啊!”

聽完這話,花恨柳毫不遲疑將此話原原本本告知楊武。

“先生當真如此說?”楊武聽到後,訝然道。

“一字不差。”花恨柳鄭重其事。

“也好,就算是沖喜吧!”楊武答應得很奇怪,“就算”怎麼講?不應該是本來就是麼?

雖然心存疑慮,但畢竟關乎別人終生大事,花恨柳也不做追究。

等他忙前跑後折騰到大半夜,然後看著整個熙州城的人繼續忙著折騰後半夜時,方才回到小園,天不怕一見他回來,立即切聲問:“楊武怎麼說?”

“都在忙啦,趕著白天的喜事呢!”花恨柳答著,然後見先生大鬆一口氣,好奇道:“這將星、災星究竟是如何看的?”

“這個……當然是記下星圖,背下口訣了。”天不怕小聲應道。

“哦?可星圖裡沒說什麼災星撞煞、攀雲追月的事兒啊……”星圖花恨柳也在看,他自詡記憶力驚人,一路上來來回回默背了三五回,也不記得是出自哪一篇的口訣。

“呃……那個……”天不怕支吾不出來。

“況且這幾千年的民俗中也約定俗成下來,十五不是契合圓滿、美好之意麼?為何會和星象相悖呢?”這也是實理兒,民俗本就與星相八卦有些勾連,相通相輔還說得過去,相悖麼……或許真沒有。

“嗯……你……你不覺得這‘八’一左一右兩邊一半,中間虛著一根竹籤……很像糖葫蘆麼?”說這話時,天不怕將惱羞成怒與恬不知恥兩種情緒同時展露了出來,一邊滿臉通紅、支支吾吾,一邊饞蟲作祟、口水傾瀉。

合著,楊武那樣問我,是早就知道了先生的打算啊……

花恨柳終於知道為何楊武會問一句“當真如此”,而天不怕為何在自己剛剛回來後不去問事情準備得如何,而只是問一句“楊武怎麼說”了。

“先生果然是先生啊,肚裡的蛔蟲也暗通天道……”談且嘆已,既然訊息已經放出去了,花恨柳也丟不起這人去和大家說先生犯饞了,大家早些歇了吧!

似乎整個熙州城裡人人都在高興了,劉琮嫁出去女兒了,應該高興;天不怕能吃上糖葫蘆了,心情也不會差;熙州城裡老老少少能夠在一起樂呵樂呵,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當然了,這其中最高興的還是佘慶和他未過門的妻子,劉月英。

可仍有一人是高興不起來的。

此人在熙州城也是名聲響噹噹的一號人物,熙州人喜歡他的粗鄙,將士們喜歡他的直爽,城主大人喜歡他的勇猛,養家小姐喜歡這人的憨笨——此人便是熙州守備楊武了,也就是劉琮嘴裡的那個楊亂砍是也!

原本按著事情自然發展,他也應該是最開心的其中一個。之所以說“原本”,是因為事情並沒有像預期設想的那樣都往好的方面發展。

比如說“擅闖城主府”。

這個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當花恨柳聽楊武初次提起時曾詢問過天不怕,但是天不怕沒有理睬——並非不知道,而是一兩句話根本解釋不清楚。

說來可笑,這“擅闖城主府”的罪名,不是為別人而設,而偏偏是為了楊武手下的一班干將而設。

楊武深知,將這樣一群身懷本領又桀驁不馴的人聚攏在自己身邊不容易,要讓他們安心做事不惹民怨那更是難上加難——既然如此,百姓受了委屈怎麼辦?楊武要抓人懲罰麼?莫說抓住以後怎麼罰,罰完以後改不改也得考慮。如果因為得罪百姓就處罰,他們不會心有怨氣?不會覺得自己被看低了?心裡不會有委屈?

所以,因為惹怒了百姓而懲罰這群人代價實在太大。

那也不能不罰吧?百姓是民心所在,也是根基所在,如果變得眾叛親離,彷佛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啊。

楊武的辦法就是這條“擅闖城主府”了!百姓你能惹,我城主你還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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