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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天人三式

,就這麼輕描淡寫般將抹殺五毒門一事定了下來?

“是不是這就叫做舉重若輕?”花恨柳回過神來,竟先是冒出這等想法。

“狂妄之人,你不知我五毒門上下多少人……”

遠處毒必死還在大聲謾罵,這邊墨伏又變作冷冰冰的模樣,對楊武道:“開始吧。”

說是三息時間,花恨柳只看到第一息時楊武右手輕輕揚起,吸氣聚勢;離得最近的毒必死自懷中掏出一對淬了劇毒的四爪勾欺身而上,狠狠砸向楊武天門;他身後左側的花語遲不知何時已握劍在手,在墨伏嘴唇翕合之時便已配合著端是詭異的身法,忽隱忽現、忽左忽右,向著楊武前胸刺來;而右側的黑衣少年,開始時面露難色,但最終決定動手,一息結束時他剛好將身後背的孤刀掂到手裡。

而在第二息時,楊武卻做了一個花恨柳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動作——他將剛剛聚起的劍勢直接散去,吐出一口濁氣,便又回覆到剛才背手仰頭的姿勢。

他這是放棄抵抗一心求死的架勢?

花恨柳心中這樣荒誕的想法一閃而沒。之所以說“一閃而沒”,是當他看到對面三人的表情後,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黑衣少年一臉錯愕,那花語遲表情莫名、看上去處處彆扭,那毒必死眼中瞳孔大張、驚懼模樣不言自明。

結束了?彷佛是為了印證他的想法,一大一小兩聲落地聲音先後響起。

第一息時開始動手的兩人,此時重新落在了地上,一站一躺。

躺著的那人是毒必死,他是從半空中徑自落下,然後整個人摔落在地上,所以落地聲音大——但毒必死沒有喊痛,他只是盡了死人應盡的責任,一動不動,不言不語。

站著的人是花語遲,他卻不再如弱柳扶風那般站著,此刻臉白如紙,身子如篩糠般顫慄,支撐了片刻便癱坐在地。

楊武見他此番情景,先是錯愕,而後臉上也顯現出了那種彆扭難名的表情,微微一笑,轉向黑衣少年。

少年臉上的驚詫不比花恨柳少,但他的手還穩,話還能說:“你……你……”

此時再聽,決計不會想到他是個結巴;知道他是個結巴的人,此時也難免認為他一切如常,當真鎮定。

花恨柳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也只是不到十息時間,兀自“你……你……”的少年突然仰天一口腥血,“哇”聲吐了出來。

“反倒是讓你吃虧了……”楊武對少年說這話時,心中滿是疼惜,說完這話再看向花語遲時,那花語遲竟一個“別”字尖聲吼出半個音,便此昏厥過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

花恨柳納悶,黑衣少年也納悶。他只感覺自己將刀握在手裡的時候,有一瞬胸口微麻,再想飛身上前時,胳膊卻已提不起一點力氣。等到胳膊恢復力量,一切已結束:毒必死身無創傷但已死絕,花語遲中途折身卻表情異樣,自己明明吐血受傷,那花語遲看向自己的眼光中仍然輕微可辨充斥了羨慕、嫉恨。

“你這天人三式遠在當年師伯之上了啊!”墨伏靜靜看了一會兒,輕聲讚道。

“師兄謬讚。”楊武微微點頭示意,道:“師傅有絕世劍聖之稱,即使當年入西越殺皇族,也不過是用‘傷招’時稍露殺氣,留人全屍;我心中羨慕,苦練至今,只能盡力剋制‘殘招’,傷這少年,殘那花語遲,殺這毒必死,實在是難望師尊之項背!”

“天人三式!”開始墨伏提到時花恨柳只是隱約記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待楊武說出“傷招”、“殘招”時,他終於記起,忍不住驚撥出來。

“你也見過?”這是墨伏來了以後,跟花恨柳說的第一句話,語氣中除了有疑問,有驚訝,花恨柳還清晰地感覺到有暴戾,那彷彿是在問:你有什麼資格知道?

“花師弟學的正是雜學。”楊武適時插嘴道。

雜學!又是雜學!

果然,聽到“雜學”這二字,墨伏立即釋懷:“哦,難怪。”

說完,又不再說話。

“什麼……是……”黑衣少年此時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艱難直起身,看向花恨柳,問道。

“天人三式是一道劍術,全名叫做天地人三式……”花恨柳深吸一口氣,見楊武並無異議,方才繼續說道:“這是我四愁齋四大絕學之一,取‘大道五十’之說:天道四十九,缺一線轉機,是為‘殘’;人遁其一,獨佔一道生機,是為‘傷’;地無參與,絕大道之境,是為‘死’。這劍術只有三招,正是傷、殘、死三招,握劍必傷,拔劍必殘,出劍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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