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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天下勢

是遊牧的生活。據說當地人住的房子也不像蜀國這邊築得嚴實、堅固,而是一種叫做氈帳的像帳篷一般的居所,如果尋得一處水美草肥之地,就將這種氈帳撐起,若是此地水苦草荒,直接將氈帳一卷便可再換另一地,極為方便。

“所謂的遷徙,只是相對我們這種固定居住而言,北狄人一般都會在一地待夠一季才會再覓他處。”天不怕對花恨柳的反應很滿意,仍忍不住以老師的身份補充說。

“嗯,學生受教了。”老師的態度既然已經擺出來,做學生的自然要好好配合,楊武就看著這兩人一來一去這樣相互捧承。

“咳!”楊武終究覺得還是繼續講吓去的好,自己還有其他事情處理,可不像這二位野鶴閒雲。“書中有記載,氈帳有兩種,普通之制,以柳木組定成硬圈,徑用氈撻定,不可卷舒,車上載行。而王庭之制,用柳木為骨,可以卷舒,面前開門,上如傘骨,頂開一竅,謂之天窗,皆以氈為衣,馬上可載。正是因為‘可載’,北狄王庭的蹤影一向隱秘……當然了,以前對於我們來說根本就不成問題的。”

楊武這話指的自然是在北狄活躍了大半輩子、被北狄人或捧為“活神仙”、或貶為“老騙子”的死長生了——只不過這時,死長生早已死絕了。

並不細說,楊武簡單一提又繼續說:“關州、留州、饒州本是北狄之地,蜀國開國皇帝只想著打下來了就是自己的領土、就能徵來更多的稅了,可並未考慮如何將人心抓牢在手裡,所以前五十年間,三州先後都發生過民亂,尤以關州為甚,平均每十年就有一次,這其中還不包括私下裡的刺客、奸細、小股的叛逃者引發的事端。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哪個統治者,都不能容忍,這就有了後來對三州的高壓政策,如重賦、徵奴、罪加一等等。”

“然而,正應了那句話,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持續的高壓政策並沒有如統治者希望的那樣令百姓望而卻步、本分低順,反而激起了他們的不滿,激起了草原民族的兇性,這群人或者聯合起來,或者緊緊圍繞在一個大家族的周圍,抱成團來對抗官府、對抗朝廷……這其中也被打散過,被剿滅過,卻當真如野草一般,春風復生、野火難滅!”

“‘右王庭’的名號也是據此而來,既然北狄的王庭不知在何處,那便立一個明處的來,一方面是做給天下反蜀之人看,立一面大旗將這群人招致旗下;另一方面也是向北狄獻媚了。”說到這裡,楊武很是不屑,或許在他心裡,無論你抱上多粗的大腿,但只要你自己仍然弱,他仍不會將你放進眼裡罷!

“師兄的意思是,這右王庭是想依靠著北狄王庭的支援,甘心做這樣一條咬人的狗?”花恨柳順著楊武的意思試問道。

“不錯!”哈哈大笑中,楊武高興地拍了拍花恨柳的肩膀,“師弟這比喻恰當得很,他們就是這樣的咬人的狗,只要繩子還沒從北狄手裡鬆開,他們便會叫得厲害、咬得出血。”

“那現在不知是一家獨大還是幾家聯合呢?”

“現在有兩條狗叫得歡,分別是笛小狗和孔老狗。”開始說時楊武還是一本正經,待說完,自己卻先忍不住笑起來。

“他說的是關州的笛遜和饒州的孔仲滿。”天不怕解釋說。

“哦——這樣看來,確實是蜀國這邊有五方了。”花恨柳恍然道。

“你看現在這蜀國大地上,留州、關州、饒州是一方,以笛遜、孔仲滿為代表;瞻州、順州為一方,以宋長恭、墨伏——師叔莫怪,想來墨伏師兄既然自己並無爭雄之心,那想來選擇輔佐蘭陵王也是情理之中的了……”說到墨伏的歸屬,楊武略一停頓向天不怕請示說。

“不只墨伏,恐怕不久之後田宮也會去的。”天不怕並不在意,又點出了墨伏、田宮兩人的師徒之實。

“是了,想必田宮回到昆州交下兵權,也會趕赴瞻州了……那麼,瞻州、順州就是以宋長恭、墨師兄、田師侄為代表的了。”見天不怕又重申田宮的身份,楊武改正道。“此外,蕭書讓控制的衛州、宋季胥所在的均州和我們這邊,地塊雖大,戰亂亦繁啊!”

花恨柳卻是知道此話是什麼意思的。

蜀國天下共分十九州,除去剛才提到的留、關、饒、順、瞻五州,其餘十四州卻分成了三方,即使平分來講,三方除保留原有的熙州、衛州、均州各一州外,恐怕還要爭得三四州才算站穩了腳——而這站穩腳的過程,就是流血拼殺、誰的拳頭硬誰是老大的過程。

“方才說昆州不足為慮,是這群儒生非但不是大家爭相爭取的物件,反而還要封住嘴、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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