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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床

這全府上下唯一剩下的一張紫檀木床——城主和小姐的床可沒聽說要換啊,那再來下人要自己是拒絕呢還是就答應了?

越想心裡越煩,年近七十的老人將賬本合上,又兀自坐在椅子上垂頭嘆起氣來。

楊簡自己也說不清此時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

說醒著,但眼前黑漆漆一片,明明能感覺到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身子卻乏力的緊,連抬起手臂、睜開雙眼的力氣都沒有;若說睡著,可意識是清醒的,能思考、能回想起上一刻自己清醒時做了些什麼。

那一戰我是輸了還是贏了?帶著疑問,她腦中略一回想:是了,都怪老祖宗當時見了自己第一句就說的那什麼“必為我門掌門夫人”……開始的時候覺得若是嫁給了天不怕這毛小子怕是隻有吃虧的份兒,所以才想盡辦法先好好欺負他的,誰知道後來又蹦出來個花恨柳?更可氣的是天不怕竟然不顧念自己多年來對他的“照顧”,毅然決然地說什麼“頂多半年時間,我四愁齋必以他為首”這種話,看不上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將自己當做什麼物品一般推搡來推搡去,著實可惡!

不過那花恨柳長得還是不錯的……

不,花瓶看上去也很好看,可是一樣不經摔;花兒看上去也很美,但一旦風吹雨打,還不如皺皺巴巴的一張廢紙有用——長得好看不算什麼本事。

況且,那人骨子裡還是一個儒生——儒生最可惡了,若在治世尚可一用,現在是亂世,誤國、欺民、叛道,他們皆有一份子,要儒生何用?

可是,看樣子他那天的表現連一向厭惡儒生的父親也大為讚賞,是否是說明他確有過人之處呢?按那天牛先生所解釋的詩意,好像他也是個可憐之人呢……自己是不是應該對他以禮相待?

也不盡然!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或許他先做了什麼對不起那女子的事情,想要回心轉意卻得不到諒解也說不定。就像牛先生那般,才學見識這世上沒有幾人敢自詡說能出其右,但還不是一樣的好色?整天待在女人堆裡,連家都選在那種地方的對面。

那天不怕所說的他見過自己又是怎麼回事?自己回熙州的那天也算?見了面拍馬屁就排錯地方了,話也沒說兩句,兩眼一閉就暈了過去——怎麼看也不像是之前見過的樣子啊……莫不是天不怕說謊?他也沒那個膽子吧……

嗯,想多了……應該想輸贏的事兒!

楊簡分明知道自己全身乏力得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更遑論晃晃腦袋將這些雜亂的想法甩出去了,仍情不自禁地在意識裡“搖了搖”腦袋。

他應該不是一個習武之人,之前父親只是說看不透,也沒有明說會不會,但從那天吳回砍向他時一臉木然的模樣來看,他肯定是嚇傻了,這樣的人怎麼會學過什麼劍術拳腳?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在接受自己挑戰前說不能動劍、不能用內力,完全是低估了我啊……

說到內力,自己當時並沒有用內力啊,怎麼也會有氣脈凝滯的感覺?有一定內力基礎的人是知道的,行功的時候如果沒有動用內力,想走火入魔都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自己又怎麼會有一連串走火入魔前的徵兆?

楊簡心中迷惑,她先是細細回想了一遍當時父親所說的走火入魔的特徵,這件事過去沒多長時間,楊簡有信心記得一字不差——不是父親這邊出錯,難道是自己這邊有問題?也不對啊,且不說當時已經提前約定不能動用內力,即使可以,自己也是按照練了近二十年的路子練的,怎麼會突然出差錯?

不是父親描述出錯,也不是自己行功出錯,再考慮到在上臺挑戰前自己還是一如平常,當面對花恨柳時才出現了這些徵兆——回想起開始時他輕狂的舉動、陰險的笑容以及說過的那些不找邊際的話,楊簡終於確認了一件事: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竟然敢下藥!

這也更好地解釋了自己那些渾身乏力、雜念閃現是怎麼一回事了,他……他……莫非下的是春藥?

想到這裡,楊簡覺得自己臉上又是一熱……怎麼會是“又是”?

對了!那人還……還輕薄自己來著!趁自己被藥迷住,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衝到自己跟前要來摸自己的胸部!

無恥!虛偽!流氓!登徒子!

楊簡心中越想越氣,拍你兩掌那是便宜你了,若我是拿著劍……

想到劍,楊簡兩手在身側摸了兩下——竟然真的能摸到!

看吧,這是上天註定的讓我非閹了你!心中想法篤定,楊簡怒而拔劍,也不管此時劈砍還能不能砍到花恨柳、更不管能不能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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