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三十七章 我不答應

模樣,瞪向花恨柳的雙眼已眼可明見地燃起怒火,“今日之事,之前怎樣也就算了,但就此一點我也定不輕饒你!”

花恨柳此時卻是傻眼了:搞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啊!什麼教他頂嘴、讓他騙人了,你是他媽啊還是他什麼人?再說了,天不怕所說句句屬實,我怎麼教唆他了?

心中窩火,態度也自然好不到哪裡去,當下冷聲回應道:“我與我家先生的事,乃是我師門中事,你是何人、仗何身份來說三道四、指指點點?”

“你再說一遍!”楊簡心中本來就氣,沒想到花恨柳不服軟也就罷了,還要處處與自己針鋒相對,自己何曾遇到過這番待遇?這廝忒是可惡!想及此,厲聲道:“你又算老幾?仗何身份來管我家……”

“他學的是雜學……”

說這話的並非天不怕,令花恨柳感到驚訝的是,此話正是楊武所講。

又是雜學?上次天不怕好像解釋了雜學的一些什麼東西,但也沒見哪一條說能夠剋制楊簡這種人的啊……況且,如果能剋制的話,天不怕學的也是雜學,怎麼不見他剋制楊簡,反而被楊簡管得跟家貓似的呢?

心中有疑問是有疑問,但擺在眼前的效果卻是有目共睹的。楊簡一句話未說完,就被這“雜學”二字死死釘住。

真有這麼靈?花恨柳心中其實更願意相信這一點的,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別說眼前的楊簡、楊武眾人,遠到不知所蹤的墨伏、田宮,再遠些甚至到身在衛州的莊伯陽,但凡四愁齋之人,只要聽到“雜學”二字,哪有不乖乖聽話、畢恭畢敬的樣子……

楊武說出這話,打的卻是另外一份主意:此時說出來,理性上來說就是已經承認——或者說初步承認花恨柳在整個四愁齋的地位;而在感情上來說,說出來以後也能進一步拉近與花恨柳、與天不怕的關係,透過楊簡這個聯絡點,將這二人與自己、與熙州的命運緊緊捆綁在一起;附帶著,震懾一下身旁跪著的兩人——袁繼北和朱景圭,大家雖說是同門,但畢竟自己還有著城主的身份在,剛才這二人又是有求於自己,跪且跪著,心中卻必定不服。此時將花恨柳的身份丟擲來,一則能夠解釋為何剛才引得天不怕怒而動用“天譴”,二來也是提醒自己的兩位師兄,千萬不要站錯隊、上錯船,免得抱憾而終。

“你……當真學的是雜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楊簡,沉默半晌後,語氣竟是出奇地平靜。

“這個……”花恨柳還真不敢說自己學的就是,本來上次找天不怕問雜學的事情就有不想學的念頭了,現在又因為一個雜學,惹得楊簡出現不正常的反應——對,就是不正常!剛才還暴怒的一個人,僅僅是因為一句話就變得平靜了,但傻子也感覺得出來,此刻的平靜都是在為下一刻的爆發蓄力,待會兒如果自己躲閃不及,頃刻之間被剁為肉醬的可能性遠大於天不怕知道糖葫蘆不是從地上長出來的可能性。

“他學的就是,頂多半年時間,我四愁齋必以他為首。”

能說出這種話來的,世上縱使有如墨伏、楊武這樣的人,也萬不敢開此巨口——皇甫戾活著的時候也不敢。能夠代表“四愁齋”發話,且說出的話不容置疑的自古而今只有兩人,一個是活著時候的老祖宗,一個是老祖宗死了以後的小祖宗——天不怕,就是這位“小祖宗”。

“花恨柳是我的學生,也是我唯一的學生,他學的是雜學,不論他願意不願意,也不論花多長時間學會,他都必須學、必須會——若是他中途死的時候,仍沒有合適的人來繼承,那便讓這四愁齋也就死了罷!”

花恨柳不知道一個小孩子,在當著一群大人說起這樣關乎宗派存亡的話需要多大的勇氣,也不知道天不怕從哪裡來的信心相信自己一定會答應他接這副與自己最初意願——回到這段歷史,找到柳、楊二人,一番質問、發洩怒氣——八竿子打不著的擔子,但他能感覺到這話說出來時就有的那股不可違逆的威勢,就像剛剛自己遇險時,天不怕險些動用“天譴”的威勢一樣,不容置疑、不可抗拒!

他想到此處,再看躲在自己身後滿臉淚痕的天不怕,仍然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腿,但望向楊簡、楊武等人的眼神卻如一個大人般鎮靜、堅決。

“謹遵掌門人法旨……”楊武初聽到這話,和他之前聽到自己的師尊皇甫戾練功入魔、靜脈寸斷時內心的驚懼不相上下,縱是他有著敏銳於常人的能力,也終究難以和“人心”抗衡——更何況,這“人心”還是自己一直不以為然的孩童之心呢?

可回過神來,他立即想到:自此以後大家就是一條船了,花恨柳活著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