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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熙朝永固

身處地地想想也不應該是事後才動手殺人吧?如果想要阻止一些事情流出去的話,最遲也應該是這人開始講述當時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若是在那之後再殺人還有什麼意義呢?洩恨?還是故意挑釁呢?

幸好佘慶並不是爭強好鬥之人,在明白當時的情況後並未做更多的遲疑,而是快速與花恨柳、牛望秋等人匯合,及時將事情告訴給了他們。

“除此之外呢?”問完了上一個問題之後,楊武並沒有說你答案,又繼續催促著花恨柳將後面遇到的問題也說一說。

“還有就是竇建章的態度。”這也是花恨柳認為相州之事不簡單的第二大重要疑點。“竇建章的反應實在是過於平淡了。”花恨柳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之後又將他與竇建章的交談以及楊簡從萩若那裡獲得的說法進行了還原——自然,那句“幹得漂亮”他仍然選擇遺忘了去。

“這樣一說,反倒是覺得他有一副敢作敢當的樣子了……”楊九關這話自然不是夸人,他微微皺著眉頭向思考了一陣,然後又像楊武詢問道:“你怎麼看?”

“並無頭緒。”楊武絲毫不在乎在花恨柳跟前會丟什麼臉,如實說道。

“你的結論呢?”楊九關點點頭後向花恨柳問道。

“必須要嚴密觀察相州之內的事情,尤其是竇氏一族中竇建章的舉動,更應該時刻提防……現在還不能確定到底是有怎樣的打算,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其中必有貓膩,只是暫時還不明顯罷了。”

這便是花恨柳的建議了。正如去相州時他沒有權力決定誰生誰死一般,回到了熙州他更加無法做些什麼,只能力所能及地採取一些預防措施,同時加強與相州的邊界地區的防禦,防止有一天偌大個相州由屏障變為阻礙,將整個熙州的東南兩方向完全地堵死。

“這件事……先嚴密觀察著倒也不錯。”楊九關首先肯定了花恨柳的建議,不過後面的所謂“多做準備”他卻表示需要與老爺子商量商量才行。楊武的態度與他並沒有太多的察覺,稍稍有些區別的是他主張從現在開始可以暗中提高警戒等級——之所以是“暗中”而不是直接提高,也是擔心相州那邊產生了誤會,造成兩州誤判那便糟糕了。

“依你之見,相州如果要有什麼大動作,應該會有哪些可能呢?”楊武向花恨柳問道。

“如果有所動作,不異於兩種。”花恨柳早已在心中將這問題考慮過了,所以此時楊武問起來時他顯得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直接便道:“其一,自立門戶,想在這亂潮中渾水摸魚一把,儘量撈取更多的利益;其二,改弦更張,舍了我熙州而改投其餘各州去了。”

“若是改投其他州……你認為哪邊的可能性最大?”楊武追問道。

“這個只是從最終的受益多少上便能看出。”花恨柳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房中的一頁地圖道:“現在宋長恭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中原一代……”說道“中原”時花恨柳專門繞開了延州與昆州,似乎潛意識中也不願意將這兩州劃入宋長恭的勢力範圍去。

“正所謂鞭長莫及,他便是有心將相州吞下,可是因為缺乏有效的管理,他擔心有朝一日相州還會在他關鍵時候臨陣倒戈……所以這必然不是受了宋季胥的蠱惑才有可能。”

之所以不講蕭書讓,是因為目前的蕭書讓實力大減,更何況原來的四州之地現在也只剩下了衛州一處,但凡是宋季胥逼近的近一點,這衛州怕也是要被攻克了的。

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宋季胥才對於下一步如何布這一盤大棋開始了思考、佈置,而很明顯他是將下一個打擊的目標放在了熙州身上。

熙州是塊“硬骨頭”,這無論是他,還是宋長恭、蕭書讓乃至笛遜等人都清楚不過的事情,而將攻伐的物件確定到自己身上來,宋季胥也有自己的苦衷。

畢竟,他現在還不能與宋長恭產生直接的利益衝突……二人本來就都是宋氏一族的人,便是最後有個你死我活的相爭,此時離著最終的那一步尚有一段距離,他們也便儘量避開會面,一人在鎮州之事昨晚後返身攻關饒,另外一個人則是先佈局,等蕭書讓所在的衛州被拿下去,再緊鑼密鼓地包圍熙州,最後便是耗也得將熙州耗死才行。

這個策略不得不說是最有效的辦法,尤其於熙州而言它東南兩向的屏障——相州被宋季胥砍了去,到時候萬一糧草一絕,那麼偌大的城中之人便會向海潮一般撲向敵人,最後所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過,也正是因為相州的關係,被花恨柳一早便瞧出了端倪。雖然說一切還只是處在假想的階段,卻也正如楊武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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