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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止戰

楊簡併沒有問花恨柳為何他會如此篤定竇建章的族人並不會太過刁難,而花恨柳也並沒有主動地去解釋什麼。

事後想起來時,花恨柳也記不清自己當時為何那樣說了。或許他只是為了哄楊簡高興,或許他當時隱約地察覺到了什麼,只不過因為兩個人中一個未追問,另一個也未主動應起,這反而令之後發生的事情變得更加得難以捉摸了,直到某一天他們聽聞了竇建章嘴裡說出的解釋後才恍然原來此時有那麼一瞬間,他們離真相也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當然,如此種種都是後事了,此時花恨柳將楊簡哄好了後再把牛望秋與佘慶請回來,就剛才的事情繼續商量,以期最快地拿出主意來,同時為了防止中間多生事端,他們也需要在第一時間將達成的處置結果送回到熙州,以作萬全準備。

“殺也殺不得,廢也廢不得,我看啊咱們也就沒有什麼好商量的了,直接等時間到了後咱一起捲鋪蓋走人便是了。”牛望秋一坐下就不耐煩地嘟囔著,從他這一點的反應來看確實不像是他應該說的話,只不過若是和方才發生的事情聯絡起來,花恨柳卻並不意外他會如此說。

在牛望秋看來,剛才出去的這一段時間裡他與佘慶並不知道兩個人在屋裡說了些什麼,也難以從表面的溫和猜出來究竟是作了讓步、誰佔了上風。為了避免一開口就得罪人,他這樣以抱怨的語氣說出來不負責任的話,若是楊簡佔上風了,他自然可以推脫說只是忍不住抱怨,而若是花恨柳佔了上風,他也可以說著本就是在陳述事實。

佘慶選擇的應對法子與牛望秋並不相同,不過卻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只見他一進門除了向花恨柳、楊簡施禮,小心翼翼坐下外,便不多說一字,只是在不重要的話上跟著點頭,在表態決定的時候悶頭,全然遊離於整件事情之外。

花恨柳對他二人的反應好氣又好笑,正欲面露不悅時,卻不料佘慶卻忽然開口說話了:“歸根結底,我們所謂的處罰也不過是表個態罷了。”

“嗯?”花恨柳在聽到佘慶的這句話後臉色終於和緩了些,他心喜於佘慶所說正是這件事的點子,他所隱約透露出的態度也正是花恨柳自己早已確定的態度。

“具體怎麼說?”雖然大概猜到佘慶會說什麼了,花恨柳仍然忍不住問道。

“便如剛才牛先生所說……”一邊說著,他一邊向牛望秋微微點頭,牛望秋也神情鄭重地向他點頭回敬——之所以出現這種看似滑稽的場面也是因為花恨柳與楊簡的關係已經確定下來,眼看著就要成為一家人了,所以佘慶尊稱牛望秋一句“牛先生”是隨著楊簡的輩分,而牛望秋回敬卻是因為佘慶代表的是四愁齋,是愁先生,禮敬再應該不過了。

“正是那句‘殺也殺不得,廢也廢不得’,既然我們不能插手相州與竇氏一族的內部事務,那也便意味著想要直接動手處理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這個時候就像是我們站在河的這岸看河的對岸打架,即便對岸中有我們自己人,可因為隔著河過不去,便是想搭把手也做不到。那麼,這個時候可以做的便是要大聲地吶喊,說一些鼓勵對岸的人戰鬥到底、必勝這樣的話了。”

“也便是說,我們就是來喊口號的?”聽到佘慶的這番比方,花恨柳不禁失笑,不過連他自己也必須要承認,佘慶與他相比倒是更適合當先生教人知識,起碼在講道理上比他說得通俗、透徹很多。

當然了,天不怕講道理的本事自然也不小,只不過說來說去卻也只會拿“糖葫蘆”舉例子,聽多了未免乏味太多了。

“現在的問題便是怎麼喊的問題。”牛望秋說出這句話便招來楊簡的一陣白眼,實際上這一點大家都清楚,佘慶講時她之所以不理會,一是因為花恨柳讓他說的,她自然要給花恨柳些顏面;第二則是因為佘慶舉的這個例子也恰到好處,她覺得新鮮好玩,也便不再追究了。

牛望秋做了什麼?基本上什麼都沒有做,除了一開始就表達了含糊不清的態度外,再有的便是說了這句沒有養分的話……這也難怪楊簡會不給他好臉色看了。

不過,牛望秋畢竟是老江湖了,便是看到了楊簡的這一通白眼,他也假裝沒有看到,自然而然地便將話題引到了如何處理竇建章身上,沉聲道:“是持有什麼立場要先定下來,這樣便也很容易便想出該如何說了。”

“還能有什麼立場?不就是告訴竇氏一族的人,讓他們自己處理這件事嗎?”一旦楊簡不再感情用事了,與她交流起來也便容易了很多,尤其是她這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更是爽快到完全可以“碾壓”花恨柳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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