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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叛營(五千)

了能夠安排一些人幫他分擔一些小事上的處理外,其餘的事情他難免顧此失彼,很容易便生出錯亂。

那封報告楊軍帶領著五千衝煞軍離開衛州轉而向昆州去的書信便一直壓在他設在鎮州這座皇陵之中被充當為政務廳的大帳中,那裡除了每日新送來的各種請示檔案外,還有幾本宋長恭用來打發時間的讀物,上一次他也不過是多了一小會兒便乏得睜不開眼睛了,這才順手拿了一封小摺子當做書籤插進了書中,自那以後便很少有閒暇時間了,那小摺子也便一直被夾在書中沒有被拆開過。

若是拆開,他怕是無論如何也要差遣燕無暇立派一萬人去將定都城打了下來!

衝煞軍與黑羽衛一樣同為熙州的王牌軍,只不過這兩者職能並不一樣,後者是專門用來作為州里重要人物的人身安全的,如楊武、楊九關、楊端楊老爺子等;而衝煞軍卻不一樣,說得殘酷一些,衝煞軍就是用來送死的,只不過這種“送死”有其兇悍之處——便是送死,也要拉上對方三五個人墊背才能死絕、死透、死無遺憾、死得消停。

如論哪隻軍隊遇上了衝煞軍,都得先自己掂量掂量肯不肯下得起這個血本——是真真正正的血本!若是敢硬碰硬,那便是心疼,便是第一波失敗了,也要硬著頭皮、冷著心腸繼續與它磨下去才行;若是不敢,趁早避開,滾得遠遠的,免得被對方糾纏上,一樣拖入“下血本”的絞肉機戰鬥中。

若是宋長恭知道了,他就敢下血本——原因又是什麼呢?

自然是因為其一,他久在瞻州,自然知道這衝煞軍的兇悍之處,若是不早日除去,容他們在定州紮下根來,以後對於他向南擴、向關饒擴充等,都是一個不得不小心提防的背後“利刃”,稍有不慎身上便會被捅出一道血口子,這種威脅即便是想一想也覺得可怕,為了避免日後受此掣制,他此時動手也算是“長痛不若短痛”的徹悟。

第二個原因,卻是因為衝煞軍進昆州,也便意味著在這之後,他便要與熙州、與昆州、與延州徹底撕破臉皮了。為何會如此說?這還要從當初定都城被關饒聯軍強佔著時他要求四愁齋暫時接管定都城說起,當初早已言明這城是由四愁齋代管,既然是代管,那麼其中的守衛便不能是四愁齋的,而是他宋長恭自己的蘭陵王府的人才對。

一開始的時候,除了墨伏努力之下為那名為徐第一的四愁齋門人謀得了代城主一職外,城中負責城防的兵將便都是他自己的人——可是隨著墨伏的死,這些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首先被派去的田宮徹底與他反目了,隨著將領反叛,這跟隨在他左右、猶如親兵的人,也自然不會再理會他宋長恭的話。

在這種意義上來看,整個定都城便都都成了人家四愁齋的囊中之物了。

現在隨著五千衝煞軍的入駐,用不了多久,這整個昆州也基本上會成為熙州或者是四愁齋的私物了!

他若是一開始就看到了這個“小摺子”,自然會快速地採取行動補救,可惜的是,直到遠在南方的宋季胥都將訊息得到了,他仍然每天緊盯著挖墳的進度,時不時地也自己親自跑到兵群之中,與一群鄙賤之人一起去石、挖土、運屍。

之所以開始運屍了,是因為現在關、饒的戰鬥已經開始正式打響了,每天夜裡都有腥臭的屍體被運到皇陵中臨時撿起的幾座冰庫裡,現在也不過是剛剛開始,所以宋長恭還有時間指導這周遭的人應該如何做。

時間多用在此事上,奪回昆州的計劃也便只能落空。更因為如此,他也少了一個繼續擴張地盤、增強實力的方式——打下衛州,吞併衛州。

宋季胥便是抱有著這番想法,卻因為一直沒有裴譜的訊息,也沒有人告訴他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他也便只能一邊時刻關注著衛州千萬不要有所察覺,一邊祈禱上師趕緊回來,給他提供個萬無一失的答案。

“吳先生,您與上師相處的時間最長,也理應是最瞭解上師的人了……不知道按照您對上師的瞭解,本王若是想做這樣一件事,上師會持有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呢?”祈禱不成,宋季胥心中靈機一動,也算是“病急亂求醫”,想起來此時在他大帳中還有一個上師的親近之人在——是不是問他,得到的結果便能代表上師的態度呢?

這一次,那空曠之中的回答雖然並不是他心中所一直企盼的,不過對方一旦說出來之後,他仍然覺得尤其欽佩。

只聽那聲音道:“高人心意,不可揣度。”

這句話不禁令宋長恭羞愧滿面,連連口呼不是,又忙向一直供在帳中的那奇怪“靈位”拜去,好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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