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將溫明賢攙扶到屋裡,連連否認道。
一旁的雨晴公主也滿懷著忐忑,一邊在另一側迎上前去,另一邊不停地向溫明賢說著“溫大人請進”、“溫大人當心”、“溫大人慢著些”……
“花先生來這裡,好像是輕車熟路的樣子啊!”溫明賢卻不應他話,指著屋外看似隨口說道。
“哪裡哪裡……”花恨柳尷尬道:“唔……自來熟,自來熟!”
“哼哼……”溫老爺子輕笑兩聲,再看雨晴公主又正色道:“公主若是覺得老臣不讓您外出這事情不對,應該告訴給老臣的……”
“溫大人多慮了,雨晴從來不覺得您這樣安排有錯……只不過,只不過……”雨晴公主面露難色,看向花恨柳時狠狠瞪了他兩眼,卻也不好將原因歸結到花恨柳身上去,只得認錯道:“老大人放心,這一次雨晴知錯了……”
“這也沒什麼錯……年輕人啊!”輕輕搖了搖頭,他又說道:“我本是有事要與公主說,剛走到門外便聽到您二位說楊姑娘那事……卻不是有意偷聽的……”
“無妨無妨!”花恨柳連忙笑道,一邊笑著另一邊卻與雨晴公主心中各是心寬:幸好之前說的話沒有聽到……
“不知道老大人來,是有什麼事情?”雨晴公主笑著問道。
“哦,是大君和國母的訊息。”說到這裡,溫明賢躬身道:“宮裡來訊息了,大君與國母不日就將出發向熙州來了……”
“正陽的身體……”雨晴公主一聽,最先的反應並非高興,而是擔心這一路上來,金正陽的身體恐怕會承受不了。
“這一點,雖然客棋也有反對,可是架不住大君心意堅定,所以當臣子的也就只能盡所能做好萬全準備了。”
從溫明賢的話中也不難聽出他對於金正陽出念青城也是極其不滿的,只不過當臣子的又哪裡是僅僅幹活、提出問題的呢?解決問題才算是一名臣子應做之事,所以既然金正陽決定來,他們便也只能想辦法滿足金正陽的心意,並且確保這一路上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了。
“可是,如果他與母后都來了……宮中之事呢?”有金正陽與越國國母一人留在唸青城中的話,如果有什麼緊急的事務倒都還好說,即便是以往確實也有過委託臣子“行大君事”的做法,不過當時可以依仗的臣子是誰?正是眼前的溫明賢啊!現在的話,隋復之大抵也可以的,只不過他同樣身在熙州……而白客棋呢,雖然勉強,可有人輔助的話也不是說不行……
“客棋與計相季平湘、工相蘭登封共同坐鎮大越,想來也是沒什麼事情的。”溫明賢恭謹應道。
“蘭登封?”花恨柳一旁好奇道,季平湘的本事他還是知道一些的,雖然說當初與鐵陀王墨絕走得近一些,可是自打墨絕死了之後他便老實很多,出於愛才之心金正陽也確實沒有為難過他。只是這個蘭登封麼……莫非是越國國母……
“重新啟用蘭登封,也是大君的意思。”溫明賢明白花恨柳心中所想,解釋道:“入春之後很多農事、工事都需要有人來負責,大君不咎往事又給了他一個機會,也算是戴罪立功吧,做好了官復原職,做不好,永不再用。”
“唔,這樣啊!”花恨柳點點頭,見一旁的雨晴公主似乎還有話問,便不再說什麼。
“白大人如果不來了,那這一路上……”
“這一路上,有另外一名白大人……啊,應該說是白將軍才好……”溫明賢接過話說道。
“白將軍?”雨晴公主愣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白羽厄!”花恨柳卻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一點,不過接下來他便一臉嫌棄地向溫明賢道:“他來做什麼?他當初還和我搶……”
“不許再提!”話還沒說完,雨晴公主在他身後拽了他道,然後又正色向溫明賢點頭道:“如果是白將軍,在安全上倒是不需要太過於擔心什麼了。”
“我們也要求熙州這邊有所配合,等入了熙州境,一路上都會有這邊的人協助護送。”溫明賢點頭補充道。
這一點倒是出乎花恨柳意外了,若是護送金正陽這種級別的人,那必然是黑羽衛無疑了,他好奇楊武竟然會如此大方,更好奇大越也會允許熙州人協助他們的護送之事。
這也說明兩地的信任已經在慢慢建立起來了啊!
想到這裡,他心中高興異常,畢竟這件事還是他力促而成的呢!
“說起來,我方才聽說北狄那邊近來也有所動作……”溫明賢說著,向花恨柳道:“北狄那邊,你也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