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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天譴(首更)

一副問有所答的樣子。

“除了那一次就不能有別的時候?”天不怕再問,這一次,花恨柳卻不能不靜下來,先想一想怎麼回答了。

“也沒見哪裡有傳言說發生什麼天災怪事了啊,我們一路上都在一起從延州到熙州,從熙州到西越,從西越回昆州,又從昆州到北狄,到關、饒……這期間遇到的強人確實不少,吳回……哦,這個就算了……白·瑪德格,笛遜什麼的,也沒見你召來天譴劈死他們啊……”

想了想,若是不能正面回答的話,那就迂迴著回答,按照花恨柳的這個邏輯,確實是這樣:我雖然不知道還有哪一次你動了天譴,可是第一我沒聽說那裡發生了有天譴這回事,第二我也沒見有誰被天譴打死……你總不可能找一個陌生的、無辜的人,然後用天譴將他打死,再說天譴失控了吧?

“我們又不是一直在一起。”天不怕雖然知道花恨柳的說法有道理,不過這只是從全域性來看,若是一深究細節,那這個說法其實是漏洞百出的。“你來昆州時,我在延州;你出發去北狄時,我已經身在北狄;你處理關、饒的事情,我雖然離得不遠,可也是在昆州……並不是一直在一起讓你時刻看到我,你看不見的時候我仍然可以動用天譴啊!”

“即便你說得對,可是那也沒有道理啊!”一邊說著這話,花恨柳一邊裝出一副看白痴的模樣道:“既然召來天譴肯定是要殺人的,你總不能召來天譴砸個核桃、劈劈柴火吧?”

“砸核桃、劈柴自然用不著天譴……劈山就不一定了。”

花恨柳說完話後便屏住了呼吸聽著天不怕的下一句話,按照他話語的指引,天不怕勢必要在這個時候選擇將事情說出來才顯得更自然些,他料定天不怕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必然會直接承認四愁齋被毀之事出自他手。

果然,“劈山”終究是要為解開他的心結掀開了幕布的一角。

“劈山?”花恨柳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天不怕,又伸出手來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一副“不會是腦袋燒壞了吧”的疑問,直到確定天不怕沒有異常,這才坐回原地問道:“既然你沒病,那肯定便是那天譴有病了。”

“所以我說,它失控了啊!”天不怕笑了笑,對於花恨柳能夠理解他所說的話,他倍感輕鬆。

奇怪的是,他心中放鬆本意是要為花恨柳接受了“天譴失控”一事,可是等靜下心來時卻發現自己原來一直糾結在意的“毀了四愁齋”一事竟然也沒有了原先那樣壓的自己喘不上氣來。

或許,四愁齋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雖高,可是好在毀的只是幾間房子和一大堆沒用的物件,只要四愁齋的人還在,四愁齋便一直在吧……

一想到這裡,天不怕心中暖暖的,看著花恨柳時竟然有一種想撲到他懷裡放聲哭上一陣的衝動。

他是這樣想的,忍了忍終究是沒忍住,在淚水即將漫出眼簾的前一瞬,他便真的衝花恨柳撲了上去,放聲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什麼先生身份他一點都顧忌不上了,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孩子,與溫故、燈籠一樣,雖然三個人的身份隨便放到哪一處都能引起軒然大波,可是他卻是三個人中壓力最大的那個:

有著不省心的學生,也得看著他不省心的學生收下的又一群不省心的學生;

有不省心的老祖宗,留給自己一大攤子,雖然有人幫忙撐著,可是他們一個又一個的走了又走,終究還是需要他自己撐下來;

還有不省心的燈籠,有不省心的楊簡,有不省心的裴譜……

說到底,他是有些委屈,有些累;說到底,他也想和燈籠、溫故一樣找個人撒嬌;說到底,他是個孩子,終究需要堅實的依靠。

燈籠與楊簡、雨晴公主能夠聽到車廂中的哭聲,除了楊簡一聲嗤笑外,燈籠與雨晴公主卻一個笑得羞澀,一個笑得滿是疼惜。

牛望秋與黑子也能聽到哭聲,只不過這兩個人的反應卻不是那樣讓人覺得溫馨。

“這哭聲……不會把周圍的狼都召來吧?”黑子四處望了望,眼中滿是警惕。

“味鹹,性熱,需煮食,正好打來下酒。”牛望秋一副專業語氣點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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