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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一張桌子四條腿(首更求票)

過揚起劍鞘,衝著近身而來的吳回用力一揮罷了。

就彷佛他這一揮所產生的微風,也能將吳回逼退一般。

吳回初始便已篤定,即便是花恨柳能夠擋得下自己這一劍,那麼也至少會因為倉促應對而加大傷口的崩裂,雖然暫時不能有什麼效果,可是繼續纏鬥下去自己必然會慢慢佔據主動。

正當他心中正要得意之時,卻忽覺前方有寒光閃過,這一瞬,他沒有想這一道寒光是什麼,也沒有想這寒光從何而來,甚至於他連分辨這寒光是不是衝他而來的片刻遲疑都沒有,身體的本能告訴他,這寒光必定是衝他而來的,並且這寒光,足以重傷他!

“當!”

停下身形,頓足側身,借勢揮劍……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一聲脆響,他的劍碰上了那道寒光,寒光軌跡微變,擦著他垂下的一綹長髮一閃而沒入身後的牆面裡。

直到那一綹長髮輕輕落地,直到那滴冷汗順著吳回的臉頰垂落,他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略帶機械地看著身後那處寒光輕顫之地。

尾音輕顫,如似蟬鳴。

那斷劍大約一尺餘長,嵌入牆的一頭雖然看不清模樣,可是那在牆外的斷口模樣吳回卻看得清楚,那斷口分明與花恨柳手中的斷劍崢嶸,嚴絲合縫!

先前荀達翁送劍,花恨柳問“劍斷掉的部分是不是在劍鞘之中”,見對方肯定後他對之前因為斷劍的事情便不再在意,反而讓荀達翁帶話給孔仲滿“幫了大忙”了。

救命的事情,可不就是“幫了大忙”嗎?

兩人一番靜立,氣氛卻在短時間內變得沉重、壓抑,便是這吹進來的微風也變得凝滯。

“報如是,君子氣意他棄我,我亦不惜。”深吸一口氣,吳回輕輕說出這話,話音落處,氣氛一輕,微風徐吹,他的臉上卻是一寒。

此間最冰冷的寒。

花恨柳心神微驚,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似乎這是自他認識吳回以來第一次見他如此,而這一招“報如是”也是他自方才演示一番後頭一次充滿殺意地使出。

不錯,正是殺意!劍尚未出,可是殺意卻無視兩人之間的距離,如寒毒侵體一般,讓他心中一陣冷顫。

“覓蹤,巧憑欄處,回首驀然。”聲起,花恨柳的劍亦起,只不過在外人看來他此時的情形更像是在舞劍而非與吳回鬥劍,因為吳回的劍並未到,甚至連吳回都是在遠處站著,他雙腳如釘入地,他手如握千鈞,他未動,花恨柳卻在疾動。

“回眸。”花恨柳一劍舞完,卻仿若無人一般繼續舞那第二劍,且他動作越舞越快,與吳回的距離卻也越來越近,近到只需要吳回執劍,他們必定相撞交擊。

“倩兮盼兮,美人憐兮。”

“鐺……”

楊簡微愣,不知道為何這兩人一劍相擊之後竟然會發出這種怪異的聲音。她扶著佘慶剛靠近兩人不久,具體而言大概是從吳回說出那句“我亦不惜”時開始。之所以一直沒有出聲,便是因為她已看出兩人之間必定會在這一劍之後勝負立分,而這一劍,或許便是生死之分,便是陰陽之別。

她心中一點也不擔心,即便開始時確實擔心了,可是卻強制著自己不去想這些,她一直不停地說服著自己,至於說了些什麼,她自己卻根本就沒有意識到。

而佘慶本來是昏迷的,可是胳膊上的一陣劇痛卻讓他自昏迷中醒了來。悄悄睜眼看時,卻是楊簡的手指死死地抓著他,不知不覺中那秀美的指甲便已穿透了他的外衣,刺入了他的血肉。

尤其讓他無語的是,他聽楊簡一直在說話,可是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卻始終是那句“他怎麼會有事”……

兩人一擊疾退,只不過稍有不同的是吳回是主動閃身後退,而花恨柳卻是踉蹌兩步後才險險站穩。

因為斷劍不夠長度,他本意想借劍阻一阻退勢卻撲了個空,這樣一空,反而更加狼狽。

一旁的楊簡已經險險驚撥出聲了,而佘慶更是冷抽一口氣,看著鮮血溢位卻不敢吭氣一聲。

“我這一劍,你至少需要出……”吳回看著花恨柳終將停住,對於他的境地卻一點也不驚訝,他冷眼看著花恨柳,正說話,卻見花恨柳左手的劍與右手的劍鞘換了一下位置。

“你還要動手?”他驚訝道:“你的左臂已經……”

“畫眉,我予與人,青黛翠薄。”

花恨柳話音落,吳回臉色卻已然大驚:“怎麼會!”

回答他的,是花恨柳的劍,和一聲輕笑。

“誰說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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