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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君子不懼

(今天第三更~謝謝大家支援,明天恢復雙更~)

佘慶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此時他所面臨的攻勢較之開始時已經減輕了許多,在包圍他的這群人外面已經有六具軀體躺下之後便再也無法站起來了。

雖然因為長時間的纏鬥他已經變得有些疲憊,可是這與他在衝煞軍中之時相比倒也算不上什麼,,那時連續大戰數個時辰的情況比比皆是,讓佘慶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次原野戰,他們兩千人在敵人五千人的圍攻下足足大戰了一夜才讓對方丟下了三千具屍體撤下,而他們衝煞軍也付出了足足有八百人犧牲的代價。

圍攻,突圍,殺敵,纏鬥,這些事情對於佘慶來說早已司空見慣,若是哪裡與之前稍有不同的話,那便是之前他所應對的大多數是普通兵將,而此時他所應對的卻是一群二等高手。

也僅僅是稍顯吃力罷了,其餘方面於佘慶來講,真的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他臉色蒼白,並非是因為身陷圍攻之中一時難以突圍。

他之所以臉色蒼白,是因為他看到了一人。

這人必然不是劉月英,因為劉月英此時應在熙州城裡好生安養著身子,過不了多長時間便要為他、為他佘氏一族生下孩子;此人也必然不是笛遜,他見笛遜只有仇沒有懼,若是笛遜在此,此時說不定他殺紅了眼哪裡管實力之間的懸殊,直接便向笛遜砍了去了。

他看到的那人,卻是一個熟人。

實際上,那人與他畫素得不能再熟悉了。早在熙州時他便與那人相熟,出了熙州後他也有很長的時間與那人相處,以後等自家的先生成家立業了,他更是與那人的關係不一般。

在熙州時,他稱呼那人為“大小姐”,出了熙州後,他偶爾稱呼那人為“師孃”,或許以後這稱呼不會變,又或者以後他便不管花恨柳叫“先生”而叫“姑爺”了。

那人是個女人,那人名叫楊簡。

那人,他剛才招呼自家先生聊天磨蹭的時候,似乎順帶著也捎帶上了她……

她冷眼看著他,他看著她在那一群人的身後像是在散步,又像是在等待什麼……

佘慶不會寄希望於對方出手幫助自己,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在自己說出了那句“你們好意思描眉、聊天磨蹭下去”後,這種可能也便變作了“不可能”了。

楊簡不記仇,這一點絲毫也不假。與她鬧過彆扭的天不怕、花恨柳都可以證明,哪怕當時雙方鬧得不痛快,只要是讓一讓她,稍稍遷就遷就她,她過一會兒也便不再放心上了。

可是佘慶卻有苦說不出,他此時自然可以隔空喊話說自己說錯了,只不過這時間或許顯得有些遲了。若是他當時說完便道歉了,這件事情楊簡或許會在意,不過過了今天那也便當沒有發生過,便那麼愉快地忘掉了。

此時,她已描完眉、克勁敵,一身輕鬆地來到佘慶跟前,雖然不曾開口說話,可是意思卻也明顯:我何時因為描眉之事磨蹭了?

佘慶的嘴皮子比著自家的先生利落,這一點也沒有錯,可是至少花恨柳知道在楊簡跟前說話一定要小心,寧肯被對方嘲笑嘴笨,也不能逞一時之快說出不該說的話去。

佘慶顯然犯忌了。他不但張揚了,而且犯了錯之後還沒能及時發覺,知道楊簡騰出手來準備找他算賬了,他才如夢初醒!

怎麼辦?佘慶一邊小心地應對著周圍人的進攻,一邊在心中不停地暗問自己。

圍攻佘慶的此時尚有八人,看著身邊一個個同伴被殺死,即便是再怎麼不怕死的人,那股衝動勁兒伴隨著這一聲聲慘叫、一個個鮮活生命的離去也該消停下來了。他們躊躇著,始終不想將這被圍之人逼得太過於暴戾,在他們看來,自己這邊反而是現場三個戰圈之中最無關緊要的一個,如果自己這邊將這圍攻之人殺了,而另外兩處卻是己方敗了,那麼這自己一夥兒人最終的命運終究是難逃一個“死“字;若是另外兩處贏了,那麼即便自己這邊尚未分出輸贏,大勢已定,想來另兩人也不會看著自己兄弟一個個死去的——或者說那名陌生的白衣男子尚不確定,但是荀達翁一定會過來幫助他們將眼前之人制服的。

接連死了幾個人之後,他們便一直抱有這種想法,因此在與佘慶的戰鬥中,經常會重複著這樣一個奇怪的現象:他們圍而不攻,他們偶爾也進攻,但每每看到佘慶動怒時散開的速度總比進攻的速度要快上一倍。

這也是佘慶的無奈之處,明明眼前盡是可殺之人,可是對方卻與自己一沾即走,往往還沒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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