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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兵臨城下

麼去阻止對方了。

兩人既然商定,那倒也就不著急趕路了,開始時李鳳岐在前,裴譜在後,後來兩個人索性並排走,一邊走一邊拿了酒壺、酒杯出來,邊走邊喝酒,邊喝酒邊聊天,倒是顯出不少仙人風骨。

這一段路好在人少,若是人多一些,怕是也會對這兩人刮目相看,要麼爭先恐後要膜拜“老神仙下凡”,要麼就要竊竊私語,背後中傷二人“老瘋子”了吧!

走於路上,即便兩人不發一語倒也顯不出有何不融洽之感,只不過裴譜對於李鳳岐近來的舉動尤其關心,而李鳳岐也對自己不在的這數百年時間發生的事情感興趣——自然不是對大事件感興趣,這些都是被他推算過的,他感興趣的是在一般人聽來也覺得很有話題性的“閒事”,只不過尋常人說時是“某村某人揹著她男人偷漢子”,而讓裴譜講出來,大概就是這樣了:“某朝某皇帝哪一年號第幾年,在哪個州的哪個村子裡誰誰揹著她的男人偷漢子”……

兩人各取所需,一路走去倒也是笑聲不斷,端的一片融洽氛圍。

這一年的饒州可謂是“風雨飄搖”。

從半年前因為出征定都城不利,饒州的形勢便開始變得不明朗起來,這其中的“不明朗”,但凡是一個饒州人都明白,問題的關鍵在於與他們上百年來互為屏障的好鄰居——關州,已經與饒州慢慢地撕破了臉皮,刀劍相向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這隻連普通百姓也能夠感受得到的,而更核心的人還知道另外一點更讓人心生失望的事實:或主動或被動地,關、饒已經被左王庭拋棄了,而更令他們覺得可悲的是,關於拋棄的原因,他們根本就無從所知,隱隱約約倒是有風聲說是與那位“愁先生”有關。

“愁先生”自然便是那位唯一的“愁先生”。

對於這位先生,饒州人的感受就要複雜許多:原來雙方之間沒有交集的時候,他們只覺得有這樣本事的人實在厲害,欽佩的心思倒要多上不少;後來定都城兵敗,他們又聽說之所以敗,全敗這位愁先生從中作梗所賜,不但讓數萬大軍葬身定都城,還藉此幫助了關州,令他們佔得了不少利益,這事情之後,對於愁先生的態度他們便變得仇恨許多了——這不是簡單的恨,而是深入骨髓的恨,畢竟數萬兒郎背後,受到傷害的也是數萬個家庭,這些人豈能對愁先生不恨呢?

眼下,關州軍兵臨城下,饒州疲敝之態盡顯,即便是孔氏一族內部,也流傳出準備棄地逃亡的訊息。雖不說花恨柳是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可是於根源上說,他卻是這諸事的發起之端,饒州人對他的恨此時更應該是人人巴不得食其肉、和其血才對吧?

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就在三天之前,在孔仲滿已經亡故的訊息已經漸趨瘋傳至滿城後,孔氏一族終於有人出來承認,孔仲滿,這位饒州人心目中的“聖人”、“老父”,終因敵不過年老,撒手西寰而去。

這訃告中,人們除了不得不接受這個悲痛的事實外,有一點卻也沒有忽視掉:愁先生極力施治,也不過延長三月陽壽……

孔仲滿原本活不到這個時候的,三個月前便應該死去,可是因為有愁先生救治,又多活了三個月光景……訃告中的話無論是由誰來看,都能夠讀出來這個意思。

這自然也不是什麼事實,只不過是孔雀做主送給花恨柳的一個人情罷了,畢竟以後這饒州是她孔家的也好,還是笛家的也好,終究來看還是屬於這饒州百姓的,若是讓百姓們對於愁先生的恨意減輕一些,她做了豈不應該麼?

開始時自然也有以“陰謀論”而論之之人,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出來宣佈這個訊息的人,是孔氏一族的二長老孔立遲,而二長老孔立遲與孔仲滿不合,這是饒州人盡知的訊息,所以一時之間“孔立遲謀害老父”這樣的話隨處可以聽見,甚至還發生了孔立遲被刺殺的事情。

這反倒令孔立遲委屈不少,一方面竭力證明自己並沒有謀害孔仲滿,另一方面也積極去說動孔雀等人出來為他說話,考慮到眼前饒州應穩不應亂,孔雀稍作推辭便答應了下來,不止她一人,孔仲滿的其他兒子,孔彪,孔彰,孔熊,都一一站出來為孔立遲力證清白,這才勉強將局面穩定下來。

還沒有開始準備迎接戰鬥,戰鬥卻已經打響了。

最先發生的戰鬥是在動江之上,確切地說是在兩州相連的那條橋索上。饒州這一邊的守將是孔知遠,要說他之所以能夠及早發現對岸關州方面的異動,卻也要得益於當時孔城發給他的一封信。

這是一道嘉獎令,主要是對孔知遠這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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