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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各取所需

嚴格說來,佘慶與燕無暇也算得上是曾經的敵人了,他二人一人效忠於熙州,一人是蜀國八校尉,在半年之前還分屬兩個敵對的陣營,此時出手,很難說沒有私下考量之意。

眼見碎裂的酒壺迸射而來,佘慶哪裡肯躲開?他原本就是以勇悍著稱的衝煞軍之人,此時見著了身為射聲校尉的燕無暇,自然是選擇最粗暴卻也最能顯現實力的方法——以身為盾,直接迎著碎片上前直衝燕無暇而去。

燕無暇接受的是正規的軍事教育,哪裡見過這種野蠻的打法,按照他的估計,對方應該閃身而退或者找東西來狼狽地抵擋一番才是。

莫非他知道自己只是虛晃一招嚇他一下而已?

佘慶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在決定硬捍燕無暇的攻擊之前便已做好了受傷的準備,等到騰身前衝接觸到疾射而來的第一枚碎片時卻愕然發現,那看上去殺氣重重的碎片,實際上的力道卻遠遠遜色,打在身上也只是微微一疼。以他自身的實力來估摸,竟是連五成的力道都不到。

開始的時候,他還擔心此中有詐,因為若是按照攻敵的一般思路,此時力道不足的碎片便好比殘兵弱將,起到的是麻痺敵人、誘敵深入的作用,如果萬一放鬆了,那麼接下來被會被隱藏於其後的強兵打個措手不及——誰知道酒壺散出的諸多碎片中有沒有藏著這樣令自己猝不及防的呢!

意識到這一點,佘慶的神經反而繃得更緊,愈發小心地應對這後續而來的大小碎片。

全部都是紙老虎!

當意識到這一點時,佘慶已經衝到了燕無暇的身前,在距他半丈左右的距離外停下,怔怔地看著也是一臉驚愕的燕無暇。

“你這個……這一招叫什麼?”沉默半晌,佘慶當先開口問道。

“虛發。”定了定神,燕無暇應道。

虛發?佘慶聽到這名字,反而第一時間想起了“箭無虛發”幾個字——不過眼前燕無暇的做法,好像與這個詞完全是背道而馳啊。

“請恕我直言……”一邊說著,佘慶一邊觀察著燕無暇蒼白色的臉,道:“我聽說您的箭術天下之人鮮有能匹敵的,那麼自然是不論箭術還是關於箭術的理解都應該比著一般人高才是。看方才的這一招,理應還有與之相配合的實招在吧?”

“不錯。”燕無暇點點頭,卻沒有一絲要進一步解釋的意圖。

佘慶暗中嘆氣,只好又問道:“那為何方才不……”

“你是想死在我的箭上麼?”聽聞佘慶這樣問,燕無暇臉上浮現幾許嘲諷之色,反問佘慶。

“那倒沒有這個打算,你知道吧,我去年剛完婚,然後一個多月之後就出來了……”佘慶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你便是想死在我的箭上,我也沒辦法成全你了。”說著這話,燕無暇臉上笑意更甚,慢慢地將雙手抬到佘慶跟前笑問:“你看這樣的手,如何能射出殺人的箭?”

展示在佘慶眼前的是一雙修長的手,若不是注意到他左手的掌心和右手的食、中二指處那磨得鋥亮的老繭,佘慶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是一雙專門用來殺人的手。

然而,手修長、手上有老繭,都不是燕無暇讓佘慶看的重點。他想讓佘慶看到的是那雙顫顫巍巍似篩糠般不停哆嗦的手——廢手。方才那看上去殺氣騰騰的碎片,便是由這樣一雙手發出去的。

佘慶這才明白他方才的嘲諷之色只怕是笑他自己吧!對於一個以箭術立世的武者來說,殘廢的雙手便意味著他很難再握弓射箭,也便意味著他不得不就此放棄箭術。

“正如你所說,既然有‘虛發’那也便有對應的實招,方才你迎上來的時候想來也一定在擔心:或許碰到的這力道並不大的碎片只是一個讓人放鬆大意的幌子呢?”見佘慶點頭,燕無暇情緒忽然變得激動,厲聲道:“我若能有原來七成的本事,你不付出些什麼休想能近得我身!”

“這個,我相信。”佘慶點點頭,心中對燕無暇所說的這般箭術更是驚歎不已:自己看上去是輕而易舉地近到他的身前,實際上也只是誤打誤撞了而已,真實的情況只有自己清楚——正是因為擔心隨時會有凝聚了強力的碎片飛來,所以他的精力早在行進的過程中便已消耗得所剩無幾了,若非燕無暇沒有後手或者力道不足,自己恐怕早已受傷了。

單單是一道“虛發”便有這種效果,若是實招會如何?可以想見,雖然這種蘊含了巨力的實招不會射出太多,但卻能保證每一招都令被射之人疲於應對,稍有不慎便會一著斃命。

那麼,若是這一虛一實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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