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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公孫止意

孔仲義這是第二次到達昆州了。

第一次來,他趁興而來卻失意而歸,不但令大哥最愛的幼子殞命於自己跟前,還因為管束手下不力,使得初破的定都城便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雖說後來屠城的命令並非他親自所下,但事情也是有他的原因在,況且當時笛聲當著眾軍將領的面說的時候,自己也沒有反對。

無論怎樣來說,定都城之後整個右王庭的人都在看他孔家的笑話,一看這孔家兩兄弟會如何處理孔象被刺於陣前一事,二也看這“遇降不殺”的信譽他孔仲義自己親手給破了又有何顏面存活於世。

其中嚷的最歡的便是這笛家之人了,雖未見笛家人出面,但那些做狗整天叫囂著重治孔仲義之罪的,誰人不知他們背後的主人呢!

想起自己大哥三天時間滴水未沾、粒米未進,孔仲義的心中就萬分自責,更何況還有那見了自己就破口大罵的嫂嫂,聽說也是終日以淚洗面,他好幾次都想提了劍去求大哥給自己一個痛快,若不是手下之人幾番勸說,便是他心生內疚以死謝罪也應該早已成行好幾次了。

但是公孫先生說得對——現下正是關、饒之人看自家兄弟二人反目靜等漁翁之利的時候,若自己當真死了,往後大哥一人如何能撐得住這兇險的場面?他孔家列位先祖的血不便是白流了麼?那忠於孔家的數十萬熱血男兒不就是白死了麼?

忍!便是有再多的屈辱也要忍,便是有再多的怨念也要忍!

自那日他聽完公孫止意的話後,先是到孔仲義府中面陳曲直,爾後求來了兩樣東西,這兩樣東西一明一暗,明者是把監軍長劍,誰有藉故挑撥孔、笛兩家關係者,不奏即斬;暗者是一幅字,字上是孔仲義親筆手書一字:忍,每日夜裡臨睡前,他都要將字拿出好好參詳。

這近半年的時間裡,他無時無刻不想著重回昆州,重到定都城,將那日自己因過拱手讓人的督城之位再重新搶回來!

而現在,瞻州蘭陵王宋長恭的大軍已經到了鎮州與昆州交界。當初自己率軍攻打昆州時造成的破敗局面反而使得一旦進軍昆州,便如入無人之境,長驅直入三日之內便可由昆州邊界打到定都城。定都城局勢岌岌可危,自己這才匆忙帶著二十萬人趕來支援。

若說沒有陰影,他自己尚不相信。不過,也幸虧有著公孫止意跟著,有著這位洞見先機、算無遺策的大祭酒在,這次定都城之行想來也會輕鬆一些吧!

“公孫先生,前面不遠處就要到東林圍場了,您覺得笛聲那小子將犒軍之地安排在這裡有沒有什麼深意在?”這一行人中,清晰地分為兩個陣營,一邊的陣營包括孔仲義、公孫止意以及這位稱呼笛聲為“那小子”的笛聲未婚妻孔雀,另一邊的陣營稍微顯得勢單力薄些,只有笛聲的大哥笛響。

“雀兒!”聽孔雀這般稱呼,孔仲義一邊看看了遠處正在指揮隊伍加速前進的笛響,一邊厲聲道:“周邊這麼多耳目,你說話還是小心些罷!畢竟也是要嫁到笛家的人了,讓旁人聽去我們孔家這樣稱呼人家,會怎麼想?你這火爆脾氣也應該收一收了!”

“這……他們又聽不到!”孔雀在家中除了父母,其他幾位哥哥向來不看在眼裡,不過此時與在家中不同,一來出門之前父親早就有交代過,此次出行是以軍將之名出行,一言一行必須要符合軍中規矩,否則只憑孔仲義一句話,她便可以調頭回家了;另外一個原因還在於對於孔仲義她還是打心眼裡尊敬的,雖然自家哥哥孔象是在孔仲義軍中被刺,但孔雀也絕非不明事理之人,以她猜測,肯定是自己那位恃才傲物的哥哥先做了什麼莽撞事在前才得來的報應,孔仲義——自己的這位叔父只是恰逢其會趕上了罷了!

“況且,叔父還不放心我們周邊的人麼?”說著,她手提著馬鞭指了指旁邊一個個精壯的漢子,道:“叔父是不信任他們麼?”

“你……哎呀,你這丫頭!”見孔雀如此說,孔仲義不禁氣笑,也指著這幾人道:“他們可是我的親衛軍啊,是我的一條命,我怎麼會不信任他們?你這是要挑撥我與將士們的關係啊!”一邊說著,一邊向周圍幾人點頭致歉,周圍幾人自然知道孔家小姐的脾氣,皆點頭表示理解,不過個個卻都是面無表情,一副冷血的模樣。

“不是他們?那你是說公孫先生了?”孔雀眼珠子骨碌一轉,又將矛頭指向了一旁騎馬卻落後了兩人半個馬身的公孫止意道。

“哈哈!”還未待孔仲義有何表示,公孫止意一夾馬肚緊跟上來開口笑道:“小姐還是不要挑撥我與孔將軍的關係啦!若是你這幾句話從我嘴中傳到他笛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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